到我身边。
“我去搜魂了。”卡蒙洛小声道。
我记得上一次对六初也用的这个手段。“搜的谁?”
“四贞凤。”
啊?“你搜她做什么”虽然她似乎知晓爱神的身份,可是万一缪兰旗在府上所有人身上都加了某种禁制……总之有点得不偿失吧。再说了,万一她是爱神身边某个帮手……
“这个四贞凤倒是没什么,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可是搜她的魂,简直是痛苦至极。”她说道。
普通人类我多虑了。
“你现在准备睡觉吧?”卡蒙洛一脸奸诈地笑着。我看着凝聚在她手指尖的闪光,忽然摆手道:“己所不欲,勿施……”
“就好好睡一觉吧!”朦朦胧胧之间,大量的碎片涌入我的脑海,在我的脑海里,一片片拼图正逐渐完整。
……
一年年的隆冬,一年年的飞雪。熬过深夜,早晨的微光会唤醒我。
我的睡眠很浅。每日第一声啼鸣响起的时候,我就已经睁开了眼。看清冷的光射进屋里,看窗外的星夜,只有我一人的厢房。
我是四贞家五个孩子里的老幺。也是唯一一个女孩。父亲和母亲第一次养女儿,没什么经验,便让几个哥哥轮番带我。
幼年的时候,我喜欢斗蛐蛐。明明是个女孩,却是一直被当做男孩子养大的。有的时候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情,被母亲训斥的时候,父亲也会拦住母亲。
十岁过后,我如愿进了学堂,就连名字,也被排进了四贞家的祠堂。这件事情被很多人反对,可是我爹爹以着一种“反对无效”的态度,回绝了所有谈及此事的人。我是四贞家的小凤凰,我是四贞家的荣耀。
父亲和母亲都很忙,四贞家管理的县城,繁荣昌盛。可是我的屋子里除了唯唯诺诺的仆人外,什么也没有。读了些著作,我已经不喜欢看斗蛐蛐了,也许是所谓的性别,莫名的我很喜欢蝴蝶——那种又神秘又美丽的东西。
也许是我喜欢摆脱牢笼吧。我逐渐地觉得也许我身处的世界,就是一个牢笼。牢笼不一定就是好的,就像神秘,也许不是什么好东西。
初见他的时候,是在一片花海里。我的私塾和二哥三四哥在一起,大哥早已经不再读书,已经踏上仕途。私塾里全是男子,我也一向女扮男装。不知是我暴露了性别还是什么,私塾里一个师兄总是乘着我哥哥不在我身边的时候追着我不放。
那日是多个私塾一同举办的诗会,花海作诗那一场里,哥哥们都上场了,我被师兄追着扑进一陌生男子的怀里。不过豆蔻年华,他满是笑意的桃花眼一下子就撞进我心里。
“救救我!”估计是这辈子最像女子的时候,而他也只是嗤笑一声,随即便将我护在身后。
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来自何处,只是那一日桃花般的笑靥,击碎了我一直以来的莽撞。
及笄那一日,我从满是男人的私塾退出来。爹娘的意思是,会为我寻一门好亲事。这亲事来的极其迅速。只是一想到自己的余生只是相敬如宾,却没有疯狂而自由的恋情,这似乎不是很好。
在我们那个年代,偷情是要浸猪笼的。我摇摇头……希望我没有那一日。
嗯,也不会有那一日的。
和他的第二次见面,是隔着茫茫人海。
那日见面,我站在母亲身侧,细心打扮过一番。提亲的队伍,绵延数里,他在人群中缓缓地向我走来,一直走到我们面前。
叔父和姨母叫出了口,父亲极为满意这位女婿,自然是没有叫四贞家丢脸的道理了。亲事被定下了,我没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将来会是我的夫婿。
一日,母亲找我谈心,提及我未来的夫婿。她摸着我的手:“我们老幺也要嫁人了,你三哥四哥都还没有结亲。那女婿,我是极其喜欢的,那日他初见我们便道还记得你当时在私塾里读书的时候,问你好不好。为娘没有任何所求的,只要你们都还平安,便最好。”那日我那素来强势的娘破天荒地哭了出来。要知道我们四贞家族可是靠着爹娘白手起家的,他们可能不是什么圣人,但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可惜这唯一的眼泪,也要被仇恨淹没。
结亲的那一天,我出嫁到他家里。三日到省亲的时候,却只等来一个满是“拆”字的黑暗堡垒。我抓住他问:“我爹呢?我娘呢?”他眼神闪躲。
我记得与我家关系较好的稳婆。我们兄妹几个皆尽是她的接生的。我们四贞家族家大业大,怎么可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