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惊恐地看着我。我问他:“小哥,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吗?”
“我……我……我……”
唔,还是个结巴呐!
“这里,有很多人报关,我也是刚刚……来,来……看看。”他红着脸,表情难以捉摸,齐刷刷地睫毛将那一双眼眸里的思想尽数遮盖住。我只知道他在偷偷地瞥我,有些个小心翼翼。真是的……我其实不是很关心他想如何。
将他搀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拍的过程当中,他居然还躲了一下。这小子……难道以为我很想帮他拍灰吗?我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做什么?”他也正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一再强调:“男女授受不亲!”
我顿时好笑地看着他,可他实在有点高,便指着他这一身:“看你穿着这道袍,我还以为你有多开明,原来是个老古董啊!”可他还是一脸的红晕,好像他是个黄花大闺女,而我刚刚对他有所染指一般:“我只是觉得,你是因为我才摔倒的,有些抱歉,才会帮你拍灰尘好吗?”
他向我猛地鞠了一躬,这一躬还差点撞到我,幸好我躲的及时才幸免,他一边鞠躬一边语速极快地说:“谢过姑娘,我,我就走了。”他甚至也没看我一眼,就结巴着冲进了人堆里。想跑?我哼了一声,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衣角,利用他的力气,一下子来到了人群中央。
他回头道:“我真的惊呆了。”
我不说话,开心地朝他拍手,以表达我对他的感谢。
他不说话别过脸去。
小样……我松开原本抓着的衣角。
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眼前的景象,已经叫我立刻冷静了下来。十几个老妇妻儿堵在衙门门口,或哭或闹,只求能有一个能够做主的人。可是据我所知,这衙门此刻并没有能够做主的人,李秉仁死了,海诺尚且在逸海,这衙门光有人手,却没有能够僭越阶层的人。鳌泽倒是在这附近,可是他并没有所谓的威信。再说了,我一想到这里便笑到喘不过气:他好忙……可能还在和扒鸡搏斗。
“青天大老爷啊!希望你能替我们做主啊!”这些人不过是普通百姓,身上穿的也是有补丁的粗布衣裳,那黑黝黝的皮肤告诉我,她们的大致身份和境遇。
“呜……”一家老弱,能开口击鼓的甚至只是一个黄毛小儿,那孩子浑身瘦的就像皮包骨一样,嘴里叫到:“我要报官!我要报官啊!”我试着聆听他的声音,却只感受到了无尽的绝望。
围观的人或哭或叹息,我竖起耳朵听,才听见是这么回事儿:“我隔壁家的老王可是个好人啊,他昨儿个回家回的晚了,他妻儿老小道半夜三更的都在外面找他,结果从城西找到城东,才在一处城隍庙找到他的尸首啊……据说这还算好的了,这老王迷信,经常会烧香拜佛,可其他家的男人也失踪了很多,全都到现在杳无音信的,我看,他们怕是都凶多吉少咯……”死去的全是男人,让那些老弱妇孺该如何活着呢?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几乎就要冲出去了,可那少年却一把拽住我的手臂:“你不用怕,已经有人替我们上去了。”抬头看他的眼睛里仿佛亮起了什么烟火般,让我觉得这人世间是那样的美好。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能带给人如此大的希望?
我顺着他的目光中走过去,当瞥到那人一袭的黑衣时,不知为何,我的心脏忽然就砰砰地跳了起来。
是那个人……
他每看到一处都是寒冷的,凤眼狭长,硬朗的轮廓叫他看上去严肃异常,那一袭的黑衣上,是用银色丝线纹的虎,就像这个高大的人一样,像个领袖。他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目光严峻,表情严肃,可唯独他看向我们这边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先是一愣,后来便嘴角微微上扬。
兴许是这般的人笑起来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就像是寒冷之地盛放的梅花般,明明冷冽,却还是充满花香、尚且甜美。我竟然有些许看呆了,什么大义正义、百姓事故,我都有些忘记了。
身边这人还有些良心,没有抛下我,还摇了摇我道:“喂喂喂!你怎么了?”
我一个激灵看向他,问他:“怎么了?”
他蹙眉,嘟起他的嘴巴,好像很担心道:“你刚刚满脸悲伤的在想什么呢?”满脸悲伤?人家这明明是满脸的花痴啊喂!我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台上那位,竟发觉他身上的衣服也有着如出一辙的蓝色丝线纹出的虎。脑子里嗡嗡地,只有一个声音道:“两拨修士、黄白两种色彩。”
我一锤定音:你看!这不就是了嘛,黄白修士。果然物以类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