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道。
“虢石父一直跟我父亲不对头,所以对于他的事情,我们曾经下过很多功夫研究,”申长烈解释道:“他有个手下叫鲲泽,乃是卫国人。这个家伙应该就是大王所说的用刑行家,手段五花八门,心肠毒如蛇蝎。倘若落在鲲泽手上,怕是生不如死呢。”
暌离问道:“此人武功如何?”
申长烈回答道:“武功应该很稀松。鲲泽是读书人,除了会一些寻常的击剑术外,没什么过硬的功夫。”
“那就好办了。”暌离拍拍手,对赵亮道:“妮妹,我建议趁着天还未亮,赶去寻寻这位鲲泽大人的晦气,包保他明日没办法起床应差。”
没等赵亮说话,申长烈兴奋道:“还有虢石父,顺手把他干掉就更好啦。”
赵亮赶忙拦住他,说道:“这不成!虢石父绝对不能动!”要知道,这位
上大夫可是历史中有名有姓的人物,甚至西周倒台还是拜他所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干掉了,别说会引起周幽王的疑心,就是回了反穿局,上级也绝对饶不了他。而且那个鲲泽也万万不能因为他的指令而有半点损伤,否则同样存在违法的风险。于是赵亮叮嘱道:“今晚大王刚刚决定让虢石父审问小四,他第二天便出事了,这个巧合咱们很难解释,说不定会引来更大的麻烦。所以现在绝不能动他。至于说鲲泽嘛,最好也只是用些小手段而已,切勿伤了他的性命。”
“妮妹放心,我手里有分寸的。”暌离转向申长烈,笑道:“怎么样小公子?和暌某一起去玩玩?”
申长烈嘿嘿一笑:“那是自然。长烈不才,之前曾跟随父亲来过几次镐京,恰巧认识虢石父的住处,你不叫我去还真不行呢。”
鸡叫三声,天际泛白,赵亮用手托着脑袋,眼睛半睁半闭的靠在书案旁打瞌睡。昨晚暌离和申长烈走后,他特意绕到那座宫女用的茅房里,尝试着联络处长屠四海,打算报告行动小组遇到的情况。可是,连续几番折腾下来,拨号机一点反应都没有。赵亮无可奈何,只好独自返回住处,在房中等候暌离的消息。
正犯困的时候,忽听外面站岗的御林军一声惊呼:“我的天!申公子,你……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废话!老子又不是囚犯,为什么不能出去?”申长烈不满的哼道。
暌离则忙着打圆场:“几位军爷莫怪,昨夜公子陪大将军喝完酒后感觉烦躁的很,得到大将军同意才出去散散心。这不,逛着逛着就回来啦。大王昨天在金殿上也说过,只要不离开镐京,长烈公子行动是自由的,你们也不必过分担心。”说着,便拉着申长烈进到院中。那几名把门的御林军眼看申长烈确实回来,也就不再纠结,小心翼翼的停在院外,不敢越郑妮大将军的雷池半步。
暌离和申长烈一路走进正堂,见到睡眼惺忪的赵亮,齐齐施了一礼。从他俩的表情是就不难看出,事情应该办的非常顺利。果不其然,暌离把房门关严,转身低声道:“妮妹,幸不辱命,小四兄弟估计不用吃苦头啦。”
赵亮道:“什么情况,赶紧细细讲来。”
申长烈认真回答:“我这次见识了暌兄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昨晚我俩摸到虢石父的宅院,连番避过三队巡兵和五处暗哨,轻轻松松的进入门客馆舍。说来也巧,那个鲲泽颇受虢石父的器重,所以自己单独住在馆舍上房。我们到那里的时候,这家伙刚与几个门客饮宴结束,正晃晃悠悠的打算回房休息。暌兄毫不犹豫,从树上冲下去,拦住鲲泽就是一顿胖揍,边打边骂‘让你抢老子
的女人!让你抢老子的女人!’,打的那鲲泽鬼哭狼嚎。”
“女人?什么女人?”赵亮听得有些糊涂。
申长烈解释道:“父亲的耳目早就探知清楚,鲲泽是个好色之徒,平日里喜欢沾花惹草,没少因为争风吃醋的事情与人结怨。所以当我把此事告诉暌兄后,他便决定由此处入手。”
“哦,原来如此。”赵亮点点头:“这样一来,无论是鲲泽还是虢石父,事后都会以为这是情敌痛下毒手,不会疑心到咱们身上。即便大王知道了,说起来也好搪塞。只不过,不知道揍得效果怎么样?”
这个问题申长烈没回答,他转头望向暌离,而暌离则淡淡道:“我下手时仔细数着呢。总共断了四根肋骨,折了两个手腕,一只眼睛被封掉,另外牙齿脱落若干。”
赵亮听他平静的描述,背后直冒寒气:那个叫鲲泽的家伙真是好可怜,莫名其妙的招惹一场灾祸,人都被修理成这副惨样了,却还不晓得背后真正的原因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