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儿子拜访了他的老长官俞洪敏,这位以前在倭国卧底的锦衣卫千户已经退休了,他的小儿子俞明达恰好在登莱从事远洋贸易,訾三郎希望拜托他能带上訾华出海,先去海外看看,再决定以后的选择。訾三郎想的很简单,他认为儿子如果见识了海上的惊涛骇浪,肯定会吓破胆,很可能会回心转意,安安分分的接手家族企业。
老上司的儿子俞明达答应得很痛快,当场就答应了下来,这让同行的訾华欣喜若狂。訾华终于如愿以偿地要离开了家乡。跟小顺子告别以后的第二天,在老父亲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訾华带着母亲给他的五千龙元离开了家乡,他坐上火车来到山东。义登上了一艘俞明达商船,开启了他的创业之路。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出海没几天就遭遇了一次麻烦。在訾华看来,那可真是倒霉的一天啊!他们的商船刚刚驶出琉球附近海域,天就刮起了大风。顿时,海浪滔天,风吹浪涌,非常可怕。
天可怜见!訾华虽然是海军寄宿学校毕业的,但学的却是机械设计,从来就没出过海。因为是第一次出海,有些晕船,感觉难受极了,恶心得仿佛要把心脏吐出来。訾华怕得要死,以为老天爷就要来惩罚他的任性了!海上的风暴越刮越猛,海面上汹涌澎湃,波浪滔天。
他们的大船随风起舞,有时停留在浪尖上,有时又沉到了浪底。躲在船舱里的人们像小草一样不停地摇摆着。船被打湿了,訾华也全身湿透了,还喝了好几口海水,那滋味真是又苦又涩。这种情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海浪似乎随时会将他们的大船吞没。每次他们的船跌入旋涡时,訾华的心就会提到嗓子眼上,真怕它随时倾覆。訾华恐慌万分,泪流满面地一次又一次地指天发誓,如果上天在这次航行中留他一命,今生今世他再也不乘船出海了!
第二天,暴风雨过去了,海面平静多了。可是,訾华仍然愁眉苦脸的,没有心情去欣赏美丽的海景,再加上有些晕船,还是打不起精神来。傍晚的时候,天气晴了,风也渐渐停了,海平面像一面大镜子,格外平静,留给訾华的是一个美丽可爱的黄昏。
夕阳映照在海平面上,大船仿佛是银河系中的星星在荡漾。当晚没有发生海浪,訾华睡得很香。第二天起来,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晕船了,精神也很好。华走出来观看日出,阳光洒落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令人心旷神怡,真是一副从未见过的美景。望着前天还奔腾咆哮的大海,一下子竟这么平静柔和,真是令人心情舒畅,又觉得不可思议。
船长俞明达看到他微微一笑,过来安慰他“喂,訾华,早啊!”他拍拍訾华的肩膀上下打量着说,调侃道,“你现在有没有后悔啊?觉得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这是一个水手的必修课啊。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多了吗?晚上只是偶尔吹起一点微风,不用紧张的。”
“什么?你说那是一点微风?”訾华惊讶地看着他说,“俞三哥,你不是开玩笑吧?那是一场可怕的风暴啊!我都快吓破胆了。”
“风暴?哈哈……”俞明达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戏谑道,“你这个傻瓜,你把那也叫风暴?那算得了什么!我们这条船是军舰改装的,特别的稳固,海面宽阔,像这样的一点风我们根本不放在眼里,这才哪到哪啊?当然,你初次出海,也难怪。来吧,訾老弟,天气这么好,让我们来点啤酒喝喝,把不愉快的事统统忘掉吧!”
俞明达的话让訾华觉得很没面子,自己的表现实在太糟糕了。好像他很怕死似的,伤了自尊的訾华决定不再打退堂鼓了,坚持航海的梦想。于是,訾华正式开始了水手般的生活,品尝他们拿出来的啤酒,他这个新水手不胜酒力,每每都被灌得大醉。
訾华很快就和船员们成为了朋友。也许是遗传了他亲生母亲的基因,能歌善舞。他尽情地和水手们喝酒胡闹,很受大家的欢迎。风暴过了,大海又恢复了平静,訾华头脑里纷乱的思绪也随之一扫而光,那天的誓言也被他忘得九霄云外。害怕被大海吞没的恐惧也消失殆尽,热衷航海的愿望又重新涌上他的心头。
船出海的第六天,商船到达了关岛锚地。刚刚经历了一场风暴,大家都显得有些疲惫,这艘机帆船也走得很慢。这时,天气尽管非常晴朗,却一直刮着逆风,为了节约煤炭,降低成本。他们不得不在关岛外港停泊处抛锚。
逆风一连吹了七八天,这期间许多从吕宋来的船只也不敢继续前行,都在这一军港外开放锚地停泊着。可能妈祖娘娘觉得他们这些人太大胆了,是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他们的船原本不该在这里的外港停泊太久,应该趁着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