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原君的斡旋下,在现实利益的诱惑下,日本各大名纷纷表态愿意参加这次讨伐。
就这样,自唐朝以后,比原来的时空提前了七十多年,日本再一次打起了半岛的主意,在那位傀儡天皇的主持下,日本人停止了内战,在京都歃血为盟,组成了一只两万多人的联军,号称日本”讨伐军”,磨刀霍霍准备入侵朝鲜,每一位参战的大名都希望在大陆上分得一块立足之地,因此积极性很高。
就这样,本来只有对马守直参与的“三浦倭乱”,一下子演变成整个日本国对朝鲜的入侵。阴云密布,朱厚炜始料未及的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
同仁堂大药房是日本甲斐郡最著名的民间诊所。这家药房的生意很好,以至于整个东国几乎是家喻户晓。主要原因是药房的主人李文博是来自大明的中医高手,据说曾经当过太医,是因为得罪了权贵才跑到了日本讨生活。
李文博精通针灸和药膳之术,疗效神奇,令前来就诊的日本百姓无不满意。加上他一向乐善好施,卖的药又实惠,所以同仁堂大药房门口常常是来者如云。
这一日下午临近黄昏,他见天色已晚,正准备吩咐弟子俞洪敏去关门收局。俞洪敏答应了一声,刚到门口,却见巷子口闪出一个背上背着一个妇人的青年武士,他满头大汗,却神情凝重,掩饰不住脸上的忧郁,踩着一双木屐,一路哒哒哒的疾步朝这边走来。
俞洪敏站在门口一看,原来是药房里的常客姿三郎,便问:“姿三郎!你母亲又犯病了?”
见到来人神情比平时更加焦急,坐在店中医案后面的李文博亦是一惊,他放下毛笔问道:“姿三郎,你母亲又犯病了?别急,且抬过来让李某瞧一瞧。”
姿三郎伸手托住后背上的母亲轻轻放下,也不立刻答话,只是小心地在俞洪敏的帮助下搀扶着母亲走上前来,让倚着医案前的椅子坐下,姿三郎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焦急地说道:“李桑,我母亲最近腰病又犯了,疼得厉害。今天连走路都不成了。请一定帮帮忙!我马上就要出征了,要是母亲走不了路,麻烦就大了……”
“哦,又是腰病犯了吗?”
李文博急忙从医案后面转了出来,走到姿三郎母亲的身后,撩起她后背的衣裳,仔细察看了一下腰椎的情形,有些变形,他又坐回来替这老妇把了把脉。见这她疼得厉害,沉吟着说道,“姿三郎,情况不太好啊!你母亲这腰椎间盘突出越来越严重了,这病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治愈,恐怕需要些日子。唉!依李某之见,你母亲不仅需要吃药,每天还需要配合针灸,否则再拖下去会瘫痪的。”
“什么?这……这可如何?”姿三郎更加焦急,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姿三郎,恕在下无能为力。这种腰病没有办法完全治愈,必须长期吃药和针灸,还有平时要注意保养,不能负重和过于劳累。否则会加重病情的。你一定要注意!”
李文博一边说,一边退回医案后边坐下,提笔写了一张处方,交给俞洪敏去抓药。同时,他从案头的一方红木药匣里取出几枚银针来,又拿出几个竹木火罐,用白布擦拭了一下,就开始帮这妇人针灸和拔火罐,开始了先期的治疗。
李文博边治疗边对姿三郎说道:“姿三郎君,在下先用针灸封住你母亲的病灶,这样可以减轻她一些痛苦……火罐可以拔掉身上的湿气,缓解一下病情的恶化。等会我开几副对症的药,如果顺利的话,三天后,你的母亲应该可以扶着拐杖慢慢走路,再坚持一段时间的治疗,慢慢会好转的。”
“啊,这……真是太感激了!”姿三郎似是感动至极,连连鞠躬,突然又想起什么,尴尬地说,“李桑,实在不好意思,在下……在下手上不太宽裕,家主遇到了困难,还没有发俸米,您看,能不能……”
“别担心,不收你的米钱!”李文博忙完手上的事,呵呵一笑,挥了挥手,一脸的和蔼可亲,“我大明国人行事,一向是‘义利分明’、‘济人为本’。在下知道你目前的情况,你家境困难,购药治病实属不易,这次药费珍金就都免了吧,当是李某还给你一个人情了。”
“李医生,真是太感谢了!您……您真是菩萨心肠啊!”姿三郎的眼眶泛红,顿时浮起了晶亮的泪花,他再一次深深鞠躬,说道,“在下的母亲这么多年来身患痼疾,常常到您这里问诊求医。您几乎每一次都减免了我们的药钱。算起来,您怕是为我们家省掉了近千石米钱。您……您真是在下的恩人啊!姿三郎我实在是无以为报!”
“姿三郎,不必客气。我中华儒宗孔子曾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