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是当年那支东宫六率了。戚景通出自齐王门下,真是给齐王丢脸。”
张雄有心找茬,不满地插话道:“李首辅,咱家不太赞成这一点。您这样说京营和边军,未免太过武断。难道咱大明除了齐王麾下的军队能打仗,其他的各支军队都是废物不成?“”
李东阳立刻反驳:“张太监,你何必断章取义呢?不谷有这样说吗?不谷并非说其他的军队不能打仗,这些年随着军费增加,武器更新,不说别的地方,至少各边军的战力就是成倍的增长。不谷说的是军纪,我举个例子,今年上半年,河北、河南、山东等十几个地方都出现了洪涝灾害。
纵观天下,唯一一支参加救灾的军队,把农民损失降到最低的,只有登莱二卫。灾后,这两卫的军队悄无声息的回归军营,真正做到不扰民。张公公,齐王麾下军队,号称不拿百姓一针一线。试问,如今这天下军队有哪一只可以做到这点?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众人默然,齐王麾下军队帮助老百姓救灾这件事传来时,引起的震动可想而知。从古至今,还没有听说有哪支军队像齐王麾下三卫一样,不惜代价帮助当地百姓救灾的故事来。这绝对是件刷新三观的事情,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
李东阳继续说道:“其四,京营边军互调,最大的困难就是远离乡井,抛弃骨肉。 ,则或风气寒暖之不同,若说用度,则或盘费供给之不相续。应宁先生,你如今总制西北军务,士卒调动的甘苦,阁下一定感同身受。”
“不错,”坐在凉亭一角的分管兵事的四辅杨一清点头答道,“西涯公,实不相瞒,地域不同,气候各异,大军调动起来,钱粮衣物很难筹措齐备。”
“又岂止衣物钱粮,京边对调,除了衣物之外,出发前还要开拔赏给,这并不是战时,却要靡费本就不宽裕的军费预算,户部就难以维持。志同兄,不谷说的这点可是属实。”李东阳问。
新任的户部尚书孙交露出一个苦笑,没有吱声。大家心知肚明,反正每次大军一动,就要向他要钱要粮。虽然说筹钱筹粮是他的本分,但是他掌天下户部,用钱的地方可不要太多。
兵部侍郎何鉴感叹道:“西涯公,下官不明白,为什么这些问题,在登莱就不是问题了呢?下官听说这次平定奴尔干,齐王麾下三卫轮番参战,说是以打代练,在实战中锤炼部队。整整一年多,各部队调动频繁,去的还是苦寒之地,却从未有过这种烦恼。由此可见,齐王治军,如臂使指,游刃有余。齐王殿下今年才十八岁啊!治军治政水平如此之高,这份本事真是难以置信。”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是啊!这位齐王简直就是个妖孽。沉默中,只听见张永悠悠的来了一句:“齐王还会挣钱!”
众人更加无语。正在这时,鸿胪寺侍卿孙文广像踩了风火轮似的跑进来,忙不迭喊道:“首辅大人,快,来了!”
“来了,在哪?”
李东阳精神一振,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提官袍咚咚咚走出凉棚,所有人也呼啦啦跟着他出了凉棚,朝远处张望。
孙文广跟在李东阳屁股后头,一边颠着碎步一边气喘吁吁回道:“首辅,大约只有二三里地了,喏,您看,前头的仪仗旌旗,明晃晃的都看得见。”
说话时,众人纷纷涌上官道。李东阳手搭凉棚瞭望,只见东南方向的官道上,马蹄踏踏彩旗飘飘,冠盖如云车驾如簇。这支队伍差不多有一千好几百人,摆成长蛇阵,迤迤逦逦朝这边走来。
李东阳立刻吩咐道:“好了,齐王抵京,诸位记住次序,在官道两侧恭迎齐王得胜还朝,千万不可乱了章法,明白了?”
“下官等明白了。”众官员亢声回答。
真空寺外十里亭官道上早已铺好了红毡,官员们在礼部官览的安排下,都各就各位,排成两排站定。这时,齐王的导行队伍斧钺仪仗令旗牌扇已逼近十里亭,两侧教坊司的鼓乐手开始奏乐,顿时钟吕高鸣喧声震耳。
打头的却是六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前所未见的马车,先不说马车款式新奇,那六匹马就夺人眼球。这些马高大得离谱,简直像头大象,在场的文武百官看着这些高大得不像话的巨马瞠目结舌。这也怪不得他们没见识,这些马都是来自英格兰的夏尔马。
夏尔马(shire rse)是世界上知名的挽用马,也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马种之一。在原来的时空,是英国早期农业、工业、交通、运输的重要工具,这种马极限可以拉动五吨的重物,早期总是用来拉动炮车。夏尔马的成年马平均肩高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