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予他官职。五品六品都不在话下。”
“真的!”姓张的老头问道。
“放心吧!本王从不诳语,说到做到。”
那张姓老头转过身来拍着自己孙子的脑袋,喝骂道“听到没有?殿下说了要多学文化,咱家里还指望着你光宗耀祖呢!就知道天天逃学,下次再敢这样,抽不死你……”
那十五六岁的少年左躲右闪,口中还反驳道“爷爷,您干嘛光打我?您的儿子也逃课了!你怎么不揍你我爹?”
旁边一个中年汉子臊得满脸通红,喝骂一声“臭小子!竟敢编排你爹!”
话音未落,后脑勺也挨了一巴掌,他回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爹,苦着脸说道“爹呀!您干嘛打我?现在这么多人,您也得给儿子留点面子……”
“屁个面子,你这个当爹的不带个好头,这么大了还敢逃学,俺抽不死你……”
这一幕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赶紧上去劝阻。船坞里欢声笑语一片,看到这热火朝天的一幕,朱厚炜如饮醇浆,心里甜滋滋的。
……
弘治十九年(1506),北京紫禁城。
这天一大早,大太监王玉轻手轻脚地走进乾清宫大殿,同往常一样准备去乾清宫当值。正在这时,乾清宫正寝之室传来了轻轻的啜泣声,他透过虚掩的大门向里面张望,只见张皇后的脸上大滴大滴的清泪溢出她的眼眶。
寝室里面,朱祐樘背着手站在窗前脸色铁青,朱厚照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凑在张皇后身边正小声的劝解。朱厚照已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母亲的眼泪了,他忽然感到莫名的恐惧,微微颤抖着喊了一声
“母后!”
听到儿子的呼唤,张皇后习惯地想把坐在身边的朱厚照揽在怀中,但一见到朱厚照已长成英俊少年,再非当年的孩子,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这当儿,贴身女婢赶紧上来替她揩拭眼泪,但眼泪越揩越多。
朱厚照不知如何劝解母亲才好,尽量压下心中的慌乱,抬起头来,看着站在窗户边的父亲求助地喊了一声
“父皇,您就抬抬手,放过我那两个舅舅吧。都是一家人,怎能闹成这样?”
“不行。”,朱祐樘态度异常的坚决,毫不犹豫的拒绝,丝毫不留情面。只听他说道,“事关江山社稷,朕什么事情都可以让步,这件事独独不行。照儿,你的两个舅舅太过分了,欺压乡民,霸占了如此多的土地,清田是国家的根本之策,多少人盯着皇亲国戚。
二郎说得对,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照儿,你生性跳脱,朕很担心你治理不好这个国家。这些危及到大明江山的隐患,朕活着的时候一定要替你扫平,给你留下一个太平世界,让你做个太平天子。你明白吗?”
朱厚照满不在乎的说道“儿臣明白,可儿臣不是还有二郎吗?有他帮我,这天下乱不了。”
“胡说!”张皇后怒斥一声,指责朱厚照的鼻子骂道“你们一口一个都都是二郎二郎,照儿,你要记住,将来你登了基,你是君,他是臣。还有你朱祐樘,你什么都听二郎的,都是他出的馊主意,连自己的舅舅都不放过。”
“皇后,你休要胡搅蛮缠,你的两个弟弟太贪婪了,太利欲熏心了!他们自己造的孽,这又关二郎什么事。你可别忘了,他也是你的儿子。”朱祐樘愤怒的说道。
“他不是我儿子,他就是个妖孽。”张皇后脱口而出。
所有人都愣住了,朱厚照更是错愕地看着母亲,张皇后意识到刚刚失言,说错了话,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夺眶而出。她啜泣道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胡说。那一年,那道红光过后,我再去抱这孩子,发现这孩子的眼睛成熟的可怕,就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我很害怕,从小就不敢带他。你们看看他,他从小到大做什么事情都有主意。学什么都快,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住口!”朱祐樘勃然大怒,脸色阴沉的斥道,“皇后,不许你这样编排炜儿,你想害死他吗?”
“都给我滚出去!到外面把嘴给我闭紧。”怒发冲冠的朱祐樘对殿中所有人喝道。
早就吓得瑟瑟发抖的众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跑的出去。出门就见到大总管王玉,王玉阴测测的身边一个随从说道“杜甫,把所有人的名字都登记下来,要是有只言片语流传出去,这里所有人都不能活。明白吗?”
“是,王老公。”杜甫答应,恶狠狠的看了过来。
众人赶紧跪下,忙不迭地磕头答应“王公公,奴婢们不敢胡说八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