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朱厚炜喃喃自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左右看了看,直接走进了驾驶室,驾驶室完好无损,航海钟上时间停留在他失踪的那一天,仿佛这个世界凝结了。
驾驶台上一尘不染,比刚出厂时还要显得簇新。走进驾驶室后面的楼梯,他下到了自己的卧室。
推开门,打开灯,里面和他那天起来时没有任何变化,坐在书桌后面,打开抽屉,里面依然摆放着妻子和儿子儿媳的相片,睹物思人,朱厚炜鼻子有些发酸。
拿起被遗忘在书桌上的宝玑航海系列腕表看了看,时间也定格在那一天。
这块航海表是儿子送给他六十大寿的生日礼物,七八年了,现在看上去像刚出厂一样簇新。他看看手表,再看看自己的小手,自嘲的笑了笑,他现在的年纪比上中学的孙子还要小。
露出一丝苦笑,他把手表尝试着戴在自己的手上,喔,这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像一条手链。
摇摇头,正想摘下来放回去,突然身子一晃,整个世界剧烈的晃动起来。他扶着桌子想站起身来,眼前猛然一黑,晕了过去……
“王爷,醒醒!”
“殿下。醒醒!”
……幽冥的虚空里传来遥远的呼唤声,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清晰。朱厚炜的意识慢慢的恢复过来。
眼睛刚张开一条缝,强烈的阳光瞬间刺痛了他的双眼,他忍不住闭住上眼睛,适应了一下这阳光的强度,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两个人。
常宽和卢义神色焦急的看着他,见他睫毛抖动,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顿时喜出望外。
“殿下,你总算是醒了。可把我们吓死了。”
常宽扶起他坐好,声音哽咽。又咧开大嘴笑道:“殿下,刚才您没一点动静,可把我们吓坏了!您是贵人,福大命大,卢义,我就说小王爷肯定没事,你看!我没有说错吧?嘿嘿,殿下连皮都没蹭破一块。”
“常大哥说得对!殿下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佑。殿下,口渴了吧?俺去找些水来。”
卢义眼圈也有些发红,嗫嚅了几句,转身就去找水了。朱厚炜嘴唇有些干涩,他用沙哑的声音问道:“这是哪里?其他弟兄呢?他们有没有事?”
“都活着呢!只不过,王通情况不太好。正在发高烧呢!马三炮正在照顾他。”
常宽声音颤抖的回答。他也有些情绪激动,大家都劫后余生,简直就像在鬼门关打了个转,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他们在哪?”
“那边有个崖洞,我们把他抬在那里了。”
“扶我过去看看。”
“殿下,你现在脱力了!还是我背你吧。”
说完,常宽直接把朱厚炜背在背上,朝着一里外的山洞走去,朱厚炜还有一点纷纷沉沉的,把他背上背的时候,朱厚炜左手腕突然一沉,他抬手一看。
顿时他愣住了。咦,怎么是块手表在他的手上?再仔细一看,正是儿子送给自己的宝矶航海手表,现在又滴滴答答地走了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起床的姿势不对,看花眼了。
揉揉眼睛,再仔细一看,没错!就是这块表,只是现在带着有些太大了,像跟手链一样垂在手上。时间显示的是九月二十四日,上午八点十分。只是无法显示年份,因为没这个功能。
朱厚炜心中狂跳,他是又惊又喜,刚才是怎样做到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离奇的事情呢?如果能够再次回到船舱,那里面可有不少好东西。可是,要怎样才能做到呢?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胡思乱想中,很快就到了山洞。朱厚炜悄悄把手表摘下来,揣进怀里。山洞里点着篝火,马三炮年轻的脸上神色焦急。
他一见到常宽背上的朱厚炜,立刻大喜道:“常大哥,找到殿下了,殿下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朱厚炜拍拍他的肩膀,说:“见到你没事我也很开心。我很好!刚才有些脱力了。”
马三炮连连点头,转而又露出忧色,对朱厚炜说道:“殿下,王大哥伤得很重,怕是不行了,刚才都说起了胡话。”
“嗯,你不要着急。让我先看看。”
朱厚炜扯开绑住伤口的绷带,两寸长的伤口已经被海水浸得发白,露出来的肌肉红肿得厉害,一看就知道是伤口发炎了。摸摸他的额头,现在烫的厉害,必须要处理一下伤口,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殿下,水来了。”
这时候卢义回来了,他用竹筒打来的水,朱厚炜接过竹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