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总不会装扮成佃户去耕地吧?
将线索一条一条串联起来,无论恩师如何藏匿,隐姓埋名也好,化妆易容也罢,总归还是有迹可循,他们是一男一女,男子读过书,女子会武功,身份可能是商贾,或者学子。
毛宪清将思绪整理过后,抬起头问道:“请问牟指挥使,此次排查,共涉及多少个州县?”
牟斌想了想,回道:“大大小小,有十几个。”
“将每一个州县的行动负责人叫过来,我要当面问话。”
牟斌闻言大喜,激动地说道:“毛先生请稍等,这便去安排!”
第二日,各地负责排查的领队都被临时抽调回来,十几名千户、百户官风尘仆仆地站在一起,牟斌沉着脸说道:“让大家回来是有重要事情,现在毛先生问话,问什么答什么,不得有任何隐瞒,都听明白了吗?”
堂下众人齐声喊道:“听明白了!”
牟斌点了点头,回身说道:“毛先生,请问吧。”
毛宪清问出第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搜查的?”
其中一名千户官回道:“我们手持靖国公的画像,一一比对,但凡有容貌接近的,都会严加盘查。”
毛宪清摇摇头,道:“若是靖国公易了容呢,你如何比对?”
“这个……”
这时候,又有一人站出来说道:“我们还特别注意了外乡人,只要不是本地的牙牌,都单独审查过,不过,大多都是商贾之流,没发现什么。”
毛宪清说道:“若是靖国公找到关系,冒充本地人呢?”
“这……”
牟斌实在急不可待,说道:“毛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办,您倒是给句话。”
“牟指挥使莫急,”毛宪清继续问道,“你们重点排查的人群,还有哪些人?”
很快,又有人说道:“读书人。”
在这个年代,读书人的比例不足十分之一,也算一个特殊的群体。
毛宪清点点头,然后问出第二个问题:“你们刚才说的这些人,无论是相貌接近,外乡人,还是读书人,只要是可疑之人,是否都留了底案?”
“都留了的,特别是单身男子,都派了人专门看着。”
毛宪清说道:“将这些人的案卷拿过来。”
“啊?”
牟斌怒道:“啊什么啊,让你去拿案卷,还不快去?”
“大人,这些案卷大多数都留在各州县当地的办事衙门,现在去拿,怕是需要等上几日。”
“那还愣着做什么,火速去办!”
看到牟斌发怒,众人也不敢多说什么,一个个又急匆匆地往回赶,两日之后,再次集结。
牟斌指着地上十几口箱子说道:“毛先生,都在这了。”
毛宪清点点头,道:“现在按我说的挑拣,首先,将单身男子去掉。”
“这……”牟斌也有些犹豫,说道,“毛先生,您是不是说错了?”
“没有错,单身男子,全部排除掉!”
“可是,靖国公……”
“牟指挥使,不要浪费时间了!”
牟斌暗暗下了决定,好,这次听你的!
“都听到了没,按照毛先生说的去做!”
待众人挑拣完毕,毛宪清继续说道:“三妻四妾的去掉,只留下一夫一妻。”
众人纷纷照做,不到半个时辰,便挑拣出来。
“还剩多少?”
“现在还有五十三份。”
“拿过来。”
毛宪清将这五十三分卷宗一个一个仔细查看,这一看就是大半天,牟斌多次想催,但是看到毛宪清聚精会神的看案卷,又怕打扰到他,急得直转圈。
终于,毛宪清抬起头来,指着其中一份说道:“这个人谁见过?”
牟斌激动地拿过案卷,看到上面记载,谢至,上海县人氏,前来苏州府参加弘治八年的春闱,携妻一名,年月约二九,两人暂住在苏州城外的李家村。
看到这些,牟斌脸上的激动之色慢慢消失,说道:“毛先生,这是个进城赶考的秀才。”
“根据盘问的结果,确实如此,”毛宪清点点头,说道,“可是牟指挥使,您没考过科举吧?”
牟斌愣住了,心中暗道,这是在嘲讽我吗?
我没考过科举怎么了,你们读书人了不起吗?
毛宪清继续说道:“牟指挥使可曾见过携妻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