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说着压低了声。
这么久才怀上,也幸亏荣福长公主没有婆婆压在上头,又有夫君体谅,可尽管如此这件事也仍旧是她的心中一根刺。
经她这么提醒,盛长宁这才恍然回神,算上她游荡地府的这十年,盛长瑜比如今她这幅身子还要年长个五六岁,这样算着便已有二十有三了,快些成婚的妇人到这个年纪,怕是早就膝下儿女成群了。
“可见……那永淮王也是个好的。”盛长宁唇角翘了翘,露出会心的笑来。
永淮王是封地在江北的异姓王,本因父皇对其有提防之心,才发派到常年天灾不绝的北地去,后来盛长瑜下嫁与他,也算是拉拢之意了。
她是真心觉得盛长瑜这辈子是她所艳羡的。
有公主的名头压着,永淮王若是对她无意,也不敢对她不敬。先前盛长瑜多年无嗣,丈夫也不似他人偷养小妾,能碰上一个慰帖自己半辈子的人,顺风顺水地过完这大半辈子。
这种日子,是盛长宁奢望的。
“盛安乐现在怎么样了?”盛长宁偏偏头倚在一边,抬手示意白露不用再捏了。
白露放下了双手,乖乖待在一边,道:“安乐公主还是未能醒来,不过……后来陛下严查落水之事,发现是安乐公主身边的丫头不慎推了人,真相大白后,陛下便严令宫中上下,若是再发现有人嚼舌根便拉下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