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挣了多少银子,明天又弄了多少宋国的茶叶,你说我生气不生气?”
“大哥我就驻守在辽宋边境,却被他们用这些东西羞辱,真是没脸见人了。”
赵德芳一听,心里乐开了花。
这近一年来的通商,已经让契丹贵族内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关心谁赚得银子多,谁家的丝绸柔软,谁家的茶叶价格高了。
耶律斜轸的意思赵德芳当然明白。
之前的耶律斜轸只是吃点孝敬,现在是要入局了。
赵德芳哈哈一笑,“大哥,你说得对,士可杀,不可辱。咱们靠着金山,还能向他们要饭不是?”
耶律斜轸见自己的一番苦功没有白下,心里也是高兴。
“兄弟,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赵德芳微微一笑,继续引导着耶律斜轸。
“现在北方缺少茶叶、瓷器和丝绸,南方缺少马牛。可这些东西每年都有定额的,而且大多数都被上面瓜分完了。”
“那大哥可以额外想些办法,我这面也偷偷地进一些货物。咱们定下地点,以物易物,这样还能省下交易税,岂不是两全齐美?”
耶律斜轸等得就是赵德芳这句话。
看着别人发财,自己端着金饭碗要饭?
就许你们那些朝中的大佬走私?老子也要发财。
当即两人订下了交易时间和地点。
每月耶律斜轸提供给赵德芳马一千匹,牛一千头。
赵德芳则出了点血,给耶律大哥大大的优惠。
上好茶叶两千斤,绸缎一千匹,另外再赠南国美酒一百坛。
赵德芳心里暗自琢磨,自己拿到了好马,还能用美酒和奢侈品侵蚀辽国的内部,给多少都不多。
耶律斜轸心里也算起了账。
草原上的马牛不值多少钱,能换来这么多的好东西,转手一卖,一个月怎么也能赚三万两银子,一年就是三十六万两。
乖乖!自己这个位置真是个肥差啊!
再回上京可得好好打点打点,不能被别人抢了。
两个人各取所需,开心地像一对亲兄弟。
这时,下人来报,南院太保耶律沙求见。
耶律斜轸刚才还阳光灿烂的面孔当时就变得阴云密布了。
赵德芳问道:“大哥,莫非这耶律沙不是你的人?”
耶律斜轸重重地哼了一声,“这个耶律沙是今年刚来上任的,他是耶律贤适的人。”
赵德芳心中了然。
辽国北枢密院使耶律贤适掌全国军权,上次的上京之行,虽然辽国君臣有演戏的成分,但是耶律贤适也确实是个强硬派。
他把耶律沙派到温和派耶律斜轸手下,目的不言而喻。
先行监视,再找机会取而代之。
这个人必须除掉。
赵德芳对耶律斜轸耳语几句。
耶律斜轸顿时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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