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赵德芳。
宋皇后也识趣地退了出去,只留下父子二人。
赵匡胤用手一指身旁的座位,“过来坐下,四郎,今日之事你觉得应该怎样处理?”
赵德芳心说都有人要谋反杀你了,你还来问我?
不过他虽然想急切地扳倒赵光义,但现实的形势却让赵德芳不得不出言谨慎。
“父皇,此事急不得,只能徐徐图之。”
赵匡胤点点头,“说下去!”
赵德芳整理好思绪,“昨夜之事,虽然有人证,但都不足以判定三叔谋反。如果草率地问罪,势必引起朝局动荡。”
“三叔现在羽翼丰满,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没有定成铁案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只能慢慢剪除他的党羽,不断地压迫他,让他自乱阵脚,人在慌乱中就会犯错。”
“而且这也是给三叔一个改过的机会,毕竟血浓于水,三叔从小跟在父皇身边,父皇对他亦兄亦父。”
赵匡胤点头,“你所虑甚是,也是为父心中所想,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赵德芳又向赵匡胤行了一礼,“父皇,儿臣一直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匡胤微笑着说:“咱们父子二人,还有什么不能说得。”
“儿臣一直觉得,这开封城四周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唯有靠大量的禁军把守,耗费了我朝大量的人力和财力,长此以往,必然会加剧朝中内耗,成为财政上的一大负担。”
“况且三叔任开封府尹,经营开封多年,根深蒂固。在这开封城中,父皇的安全也让儿臣担心。”
赵匡胤点头道:“为父也想迁都洛阳,只是你三叔和群臣都反对,我也无法强行迁都。”
赵德芳微微一笑,“父皇,这都是一定要迁得,但要看什么时候。现在我大宋即将出兵灭汉,在这个时候还是无法迁都的。”
“只是这个时候放出风声,有人自然就要着急了。再加上父皇将三叔的势力慢慢剪除,如同钝刀割肉。”
“等到三叔不甘心失败时,就会铤而走险。”
“那时就是我们将他连根拔起的机会。”
赵匡胤叹了口气,“只盼着你三叔能悬崖勒马,他虽然对我不仁,我却不想对他不义。”
赵德芳心里却明明白白,赵匡胤需要一个对世人交待过去的理由。
而这个理由很快就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