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死定

素芳老太太眼睛明亮得很，立即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拍拍她的手，示意稍安勿躁。接着吩咐身边的佣人，让钱晶晶过来一趟。

钱晶晶还以为老太太已经选择忽视她，现在有觉得峰回路转，快步走过来。

“老太太。”

“嗯，钱小姐，这几天真是辛苦了，请坐吧。”看不出素芳到底在想什么，因为她始终保持微笑。

可钱晶晶还是觉得忐忑不安，因为夏眠现在颇为诡异的笑。

“谢谢。”钱晶晶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姿势仪态比起夏眠来说，确实更高分。

可是装过头，看着也会让人厌烦。素芳老太太现在都到现在的岁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她一眼就看穿钱晶晶到底用意何在。

“钱小姐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是吗？”

“老太太，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这几天我看夏小姐也基本都学会，我想是时候请退了。”钱晶晶说起话来，真是一套一套，让人刮目相看。

夏眠坐在一旁吃着水果，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素芳的语气忽然就变了，脸色变沉，冷冷地看着钱晶晶。

吓得她差点没拿稳手中的杯子，就要掉在地上。

“老太太，听你的语气，好像您对我有什么不满或者是误解的地方。您可以跟我说，我知无不言。”装的最高境界就是，即使我很生气，但是我依然要保持迷人优雅的微笑，就是要憋死自己，来讨好别人。

夏眠不说话，坐在旁边，看着都替钱晶晶觉得难受。

“我为什么会对你不满，难道你心里没数吗？想想自己做过些什么吧。”素芳不点明，但已经是心知肚明。

钱晶晶紧张起来，不敢再坐，弯腰低垂头，摆出最低的姿态，“老太太，我错了，以后不敢。但是刚才真不是我。夏小姐她不肯听，也不肯学，我已经尽力，所以老太太您对我不满，我很理解。钱我也不会要的，就当是我的道歉吧。”说完，就鞠躬。

一点一滴，都是恰到好处，要是门外汉，就觉得会被她忽悠。可是她面对的是老人精素芳，所以装可怜，扮柔弱，根本就行不通。

“别说，刚才那巴掌是你自己给自己。别以为我上年纪，就老眼昏花，你这点伎俩，都已经用烂。我刚才给过你坦白的机会，没有想到你不知道悔改，还想冤枉人。”

“你真当我厉家是摆设看的吗，现在就给我滚，以后也别让我看见你，否则没有你好果子吃。”

钱晶晶顿时就站不稳，以一个难看的姿势坐在地上。厉家势力这么庞大，要是以后都不能出现在老太太的面前就意味着很多宴会，根本没法出席，不相当于是绝她的后路吗？想到这些，钱晶晶浑身发寒，赶紧求饶，老太太将话事权，交给夏眠，让她看着办。

“丫头你尽管做你喜欢的，有什么奶奶来替你顶着。”

“谢谢你，奶奶。”她感动给老太太一个拥抱，起身走到钱晶晶身边，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之前装出来的高贵，坐在地上上，宛如丧家犬。看着她靠近的时候，连连后退。白色的礼服，沾上灰尘，变得脏兮兮的。

“看到了吗？早知道如此，就别装逼那么多，很容易遭到报应的。”夏眠面无表情说了句，蹲在钱晶晶面前。

“你想做什么？”钱晶晶现在是有点害怕她，老太太都站在她那边，那万一这个女人是个小肚鸡肠，要找自己算账，就是死路一条。

“放心，我这人很温柔的，也不喜欢动不动就惩罚别人。我呢，就是想跟你说，我知道你是我老公的大学同学，你们还一个社团，一起搞活动挺多次。我更知道，你喜欢我老公。”

“我没有，你别胡说。”钱晶晶猛地抬头，眼底的惊慌出卖了她，事实就是戳中心事，几乎是要恼羞成怒。

“我有没有胡说，你我都知道。你这么些天折腾我，不就是因为吃醋，想整我吗？但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我也无聊，你跟我玩就当是消遣时间。但是呢，你千不万不该就是拿那些礼仪来跟我开玩笑，你知道我是要在婚礼当天面对那么多客人。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让厉家丢尽颜面。”

“我没有。”钱晶晶怎么会承认，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头上，脖子都会断。

“有没有都已经无所谓，也不重要。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做人呢。不能太自以为是。我老公要是对你有意思的话，早八百年你们有可能了。”

后面的这些话才是最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