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这苍生。

尤其是想到……那声音所说的话语。

其中涉及的东西，太过于深奥，他甚至难以理解，什么棋局，什么因果，他根本就不理解这些人所说这些意思。

少年域心底十分不安，尤其是那声音所说的……九州寂灭。

难道，九州要灭亡了吗？

“老头，什么是十辰古法？”他问道，清澈的目光看向了老者，期望他的回答。

“十辰古法，源自于《逐》，为《逐》的第一法，仅仅第一法，便能够堪比远古传承世家的高深道法……”老者说道，破天荒的回答了少年域的问题，并且语气有着深深的忌惮之意。

“老头，道法，不是一个完整的法吗？”少年域再问道，他觉得，今天老者的心情似乎不错？不然的话，怎么会回答他的话语，若是以往，随便两两句话语便打发了，要是不服，直接就揍一顿，揍到少年域不敢说话为止。

“道法蕴含不同的招式和力量，其中涉及太多，你现在难以理解。”

少年域偷偷的打量了一下老者，发现老者还是跟以往一样，浑浊的双眼永远有着他看不透的情感，一如既往，但不知道为何，竟然会耐心的为他解答了起来。

难道是那一场雨，把他淋的开窍了？

少年域的记忆之中，不知道为何浮现了一幕画面，在一场滂沱大雨之中，他似乎听见了老者在叫他，可是后面画面一转，他的记忆便戛然而止，这记忆浮现的很奇怪，像是存在又不存在一样，十分的头疼。

“老头，我接受的传承说……道法，一世只传一人。”少年域试探的问道，觉得老者现在耐心很足。

“一世只传一人……”老者有些微愣，目光远眺着远方，“我没有修行这道法。”

“啊？”少年域有些错愕，这老者，没有修行这道法，却传承给他，难道，真的如那身影所说，这一切，都是一个棋局？

“我无法修行。”老者难得的解释了一下。

“《逐》传承至今，世间能修行之人……只有几个，而你，是其中一个。”老者的话语让少年域微微一惊，世间能修行的，只有几人，而他，竟然是其中一人？

难道是这道法，有什么限制？

可是自己……究竟有什么不同？

九州广阔无垠，山河延伸千万亿里，修士如过江之鲫，星罗棋布，数不胜数，可偏偏，他竟然能够在这浩如烟海的修士之中，鸿鶱凤立，脱众而出，让他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十辰古法，便是古之最强的十颗星辰，每一颗星辰，蕴含了一种力量法则，都是当世浩瀚至强的法则之一，那人甲冠天下，冠绝一世，直接炼化了这十颗星辰，融入他道法的第一法之中，以指为介质，将那法则，融入十指之中……一指可破天穹，一指可憾大地，一指可灭苍生，一指可填九州之海……”

老者说道，语气充满了沧桑，还有深深的忌惮。

曾几何时，他也想修行这道法，可偏偏，这道法十分的奥妙，他修行此法，却发现，与记载完全不符，明明修行的是此法，但偏偏却得不到其真正的力量，第一法都未曾浮现，哪像少年域，刚刚修行，便能直接领悟第一法。

当初，他便只是想要将此法传承下去，让少年域待承这份承诺，此法是以无上手段，融入他的脑海之中，若是不够强大，在他将这传承打入少年域之时，便会让这少年域直接爆体而亡，所以他方训练少年域，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已经安排好的……

“宿命与棋局交纵，往生路背后的秘密，终于能够在这一世揭开吗？可是……为什么是这种代价？”

老者浑浊的双眼，浮现了痛苦的神色。

谁能挣脱的了，即使是……那曾经披靡九州，震宵天下，九州第一门，也最终还是落幕在了长河，这宿命与棋局，谁也无法挣脱，也没人能够打破，苍生皆为蝼蚁，这句话，不仅仅是他领悟的，而是曾经，有人教他的。

“老头……你在说什么？”少年域只觉得，老者的气息颓废，沧桑落寞，让他本就不安的心，更加的低沉了。

“说什么？”

老者忽然哈哈大笑，长袍衣袖一挥，手指一一扬，直直指着山峰之下的苍茫大地。

“我在说这苍生。”

光阴如箭，岁月如梭。

眨眼间，便缓缓过了三个月。

少年域在这三个月之中，不断的修行那十辰古法，但几个月，却连一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