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都不太全,力量也十分微弱。沈临风说这叫‘鬼粮’,在厉鬼眼里是很好的食物。
纸人缓缓烧起来,烧到中间的八字时,纸人身上的火焰会猛的颤抖一下。我俩离明火这么近,却也感觉不到火焰有任何温度,很是神奇。
看着沈临风一个个的烧着纸人,我心里不禁有些感动。和鬼打交道太不容易了,收集这么多残魂也得费不少功夫,沈临风那么抠门的人,为了我这徒弟能一个接一个的烧纸人,实在是不容易啊。
我很是感激的看着他,却发现沈临风每烧一个,嘴里就默念一声五百。没过多久,纸人身上的火猛的暴涨,火光直挺挺的朝天上刺去,紧接着在一瞬间那个纸人就被烧没了,地上纸人的灰烬也被一阵狂风卷走。
沈临风猛的松了口气:“终于来了。”说完他顿了顿,又很小声的加了一句:“烧了十二个啊!算你六千好了,这都是亲情价……”
于是我心里对沈临风的感激也随着纸人的灰烬一起,被狂风吹散了。
那风吹了挺久,我隐约能感觉到周围有东西在动。只是杨天把我手上的尸血纹身挤出来了,我现在看不到什么鬼。
“含着,可别咽了。”沈临风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进我嘴巴里,那玩意儿很涩还有点儿咸,入口的一瞬间我就看到面前全都是血肉瓮,它们在撕咬着灰烬中还在挣扎的一只只‘鬼粮’。
吃的心满意足后,其余血肉瓮都不见了,只有那个格外高大的血肉瓮站在我面前。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咧嘴一笑。
血肉瓮的身体本来就是无数碎肉块儿拼合在一起的,这一笑,碎肉和碎肉之间的间隙被扩大,从缝隙里流出不少血水来,淅淅沥沥的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淌。
“诅咒已经下了,停不掉。”血肉瓮说道,它的声音很沙哑,还透着些疲惫:“但诅咒只能持续一夜。你可以躲,躲到阴气重的地方去,或者干脆杀了它……当然,我更乐意看到你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