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乏了,不如且歇息一晚,给战马喂些草料吧?”
南荣俊聪抬眼看他,四目相望之下,长铭这才发觉他的双眼有些浑浊不清,就像是天际可望不可即的滚滚尘沙。恍惚之间,长铭也察觉,时间已然过去了十五年。当年落魄不堪的傅远平早已死去,留下一个风光无限的南荣行晟。孩童自襁褓到了舞夕之年,行晟的父君也从壮年到了垂垂老矣之时,那个不愿意父君- cao -劳军事的行晟,如今又该葬在了哪处?
“说得也是”,南荣俊聪的面上还是那般只道寻常地点点头,仿佛他与长铭不过是在结伴郊游,“你且休息吧,我先行一步,你再追上来就是。”
“侯爷”,长铭低声叹息,“您已经是三军统帅了,若是累垮在路上,如何是好?”
南荣俊聪这才意识到,长铭尚且不足不惑之年,又兼武艺高超,如何会轻易就说自己疲倦了?老去的那个人,该是他自己。他一时没有说话,无意中低头看去,连战马的双眼似乎都写满了痛苦,不由自主地也就答应了长铭。
长铭为他牵过马,二人彼此无言地往驿站而去,路上偶尔听得荒城传来的消息,只作自己是个聋子哑巴。
“长铭”,俊聪在驿馆门前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长铭也没有回头,驿馆中带有些许热度的烛光从他身边悄然走过,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他问长铭道:“我还能再见行晟与辰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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