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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浓烟只让这个身影愈发模糊,火星点点飘散在空气中,稍微触碰就能引起剧烈爆炸。
是不是他?
应该不是吧,自己都快要死了,产生一些幻觉倒也是正常的。
阿戟,对不起,忘了我吧。
“阿满!阿满!”
林戟疯狂地在这大火之中吼叫,烟雾太过浓烈,呛得他口鼻都流出泪来,可他什么也听不进去,不顾门口百姓的阻拦,直接冲了进来。
他抵达丞相府时,已经烧了半晌,门外没有一个人敢进,原本前来宣旨的辇也折返,圣旨不宣了,他们知道,这是右相的答案。
“小伙子!不能进去了!”
“你现在进去是送死啊!”
他二话没说就推开众人,拾了一把锈剑,破门而入。
他实在看不清,周围都是烟,火光如舌,不断舔舐皮肉,他一定要找到满,把他带出去。
19
人影渐渐朝他逼近,满睁着眼睛看向那个方向,即便是幻觉,他也满意极了,伸着怎么也触碰不到的手,他的阿戟,来接他了。
“阿满!阿满!”
等林戟冲到满的面前,周围已经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大火以燎原之势席卷整个府邸,只见面前,燃烧的火柱重重在满的身上,他赤手双拳就去抬,生生烧毁了一层皮,满的背上更是不同程度的烧伤,他急切地把满抱在怀中,见他昏迷过去,他更是慌乱。
只是现在他该从何处逃离,浓烟呛得他双眼发昏,正门是出不去了,只有走那老仆所带领他走的小门。
在浓烟之中辨别方向实在不是易事,屋顶上的梁柱不断掉下,屋门也能抵挡退路,他背着满,像是曾经在山上背着他一样,一手执剑开拓道路,只能闭紧口鼻,艰难地朝小门的方向去。
林戟的腿被火烧了半面,前行极为困难,撑着断成两截的剑一步步朝外前行,快到了,就要到了----
那小门只余一人进出,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满从自己身上放下,两手举高,把他朝那小门外推了出去。
“砰----”
屋梁彻底崩塌了,那双手缩回去后,便再也没抽出。
“阿满。”
满听见有人在叫他,那声音听来颇为熟悉,若他死了,不该听见此人叫他。
“来,喝水。”
“阿戟?”
满被扶起身来,迟疑地发问。
“是我。”
“我没死么?”
“没,我救了你。”
“你……怎么能……”
满不能看见,林戟的半张脸的确像是被火吻过,这一次,他的确毁掉了半张脸,现在还未痊愈,裹着半张脸,看起来尤为瘆人。
“让我,让我摸摸你。”
“先喝点水吧。”
他听见林戟退缩的动作,他一下慌了,急急就要去抓那手,那手却缩了回去。
“……”
阿满抚上那脸,一触及到那绷带,他一下承受不住地哭了。
“阿戟,你不该回来,不该回来救我。”
“我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我还害了你,爹他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祸害。”
林戟心疼地拥住哭的像个孩子的满,他其实倒不甚在意这张脸,只是他知道满的心里不舒服,他抚着他的发顶,温柔道:“若你不在,我也没有活着的必要。”
“别哭了,男人留些疤痕,不算毁容。”
“阿戟,我会治好你,我会治好你!”
可是说完这些话,满一下疼得又抽搐起来,他后背被完全烧伤,林戟与他现在住在林间的破败小屋中,屋内还有不少吃食,大概是猎户留下的,林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夫来给满看病,身上的盘缠也用光了,只买了两副药。
“阿满,别动,我给你上药。”
满痛得身上的汗像水一样流,他摇晃着头抓着林戟的手,忙说不要了不要了,那背上的痂还未长好,黏着皮肉又是化开了脓,只被轻微触碰就疯狂抖动着。
“阿戟,你别救我了,让我死吧,我也不该活着。”
“不许再乱说了。”
林戟把手臂伸到满的面前,满此时痛的理智全失,一口就咬了上去,双手抓着床下被褥,手心俱是汗,林戟被他这么一咬,也颤了颤,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