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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边看边笑,心情畅快极了。
往后翻了一页,看到上面写的几个字,脸色顿时又黑下去。
吴大用察言观色,斟酌着用辞,小心翼翼地道,"乾清宫那位的身体,殿下也看到的,已经快要大行了。只是那个,药性猛烈,那位越不节制,发作得就越快。这三天再多幸个几回,说不定就当场----"
"够了,闭嘴。"端王黑着脸把记录簿扔回给吴大用,"明儿继续呈上来。"
皇室叔侄二人的三日之约截止时辰越来越近,京城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京城戒严一两个月以来,九门严禁出入,京城内物价飞涨,粮药奇缺。富户还好一些,普通百姓家存粮殆尽,每天都有饿得急红眼的,急病无药医治的,家里亲人濒死的,拼着性命不要,要么去城门下闹事,要么重金买通守城军,甚至还有穿着兵甲意图蒙混出城的。
端王手下几个信得过的武将,连同手下偏将副将军曹,大小将领每天城下巡视,各个忙得焦头烂额。一有闹事,即时镇压,就地正、法。
就这样,还是时不时会有大小骚乱。
京城之外,各路勤王军已经到达城下。
李岁明手里的二十万京营大军,原本守在边关,任凭端王百般bi催,就是按兵不动。这几日,眼看京城局势危急,一场混战不可避免,李岁明这厮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起兵回援了。但是看八百里军情急报,这gui爬似的行军速度,不像是来救援的,倒像是等两边打完了来捡便宜的。
方栋的独子方云贺依旧在李岁明的军队里。端王里外的敲打辅国公方栋,但方栋一口咬定了,他儿子是被李岁明挟持的人质。那张平日里见惯的yin沉脸孔,捶胸顿足涕泪横流的样子,让人看了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端王铁青着脸安抚了半日,回到王府里,气得问候了方家祖宗十八代。但眼下还没到摊牌的时候。李岁明心思不定,万一方云贺真是人质呢。
三日之约的最后一天,罢了早朝。京城百官被勒令在家不出。
这天下午,华永廷亲自护着传国玉玺,早早进了宫里等候。
傍晚时分,在尉迟廉的陪同下,端王去永定门城楼上转了一圈。
夕阳如血,最后的一点阳光挂在天边,照耀在紧闭的厚实城门上。吊桥紧闭,护城河外早已坚壁清野,早先聚集的百姓房舍土地全部焚烧了个一gān二净,只剩下无边无际光秃秃的灰黑色大地。
温泽的八万勤王大军早几天在此间集结扎营,这些天不知又有多少路勤王兵马投奔而来。抬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就如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蝗虫一般。
殷季虽然不是头次看见,但是这声势实在惊人,看多了,心里不免悸动不安。
"王爷!"负责守卫永定门的新任护卫司指挥使秦大祐匆匆跑上城楼,单膝跪倒,"敌军最近两天调动频繁,只怕随时会攻城,此地不安全,王爷尊贵之躯,还是回去罢!"
殷季摆了摆手,"无妨。" 他成竹在胸的道,"人数再多又如何。名不正言不顺,也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本王已有对策,各位将士不必忧心。"
秦大祐低头道,"卑职不忧心!不过王爷还是回去罢!卑职送您下城楼去!"
殷季笑起来,摆摆手,"你守着,不必送----"
轰!
巨大的轰鸣声,惊天动地,仿佛雷霆落在耳边,城楼上的众人齐齐跌倒在地。
眼前硝烟弥漫。
"这是?"端王一手撑地,勉qiáng坐起身来,耳朵嗡嗡作响,惊疑不定,他猛地转头,瞪视城头外面。
轰!
又是一声轰鸣,青石条砌起的高大城墙东北角,塌了一个角落。
"敌袭!敌袭!"
醒悟过来的王府卫军嘶声大呼,悍勇地抄起武器,各就各位,传令兵飞快地在城头穿梭。
秦大祐唰地拔出腰刀,挡在殷季前头。
"这里有卑职守着!尉迟指挥使,护送王爷下城楼去!"
端王死死扒着城头,huáng昏时刻朦胧的yin影里,勤王军cháo水般的聚集过来,不知多少人齐声呐喊,箭雨纷飞之中,前排军士纷纷撕开壕沟下遮掩的外皮,露出一排排火pào黑dongdong的pào口。
轰----!
又是一pào,准确地击中墙头箭垛,碎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