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像是化不开的蜜糖。
声音传到乌衣军官的耳里,他皱起了眉头。再一细看,地上有被撕裂的衣角,两人正躺于榻上纠缠,虽然见不到面目,但从上位者的背影以及下位者露出被子的一只腿脚来看,这两个都是青年男子。
乌衣军官联想到方才在另一个房间内见到的“湘君”与“阿琴”,再看眼前榻上的两人那姿势,便明白过来,这两个青年应该正在做不可名状之事。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乌衣军官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gān脆地转身离去。
先前见了挂在屏风上的那件袍服,他还曾怀疑过会不会是某个潜藏的兵卒特意挂一件客人的衣服来掩饰自己的身份,待亲眼见到榻上人的背影以及腿脚,他便打消了疑虑。虽然被子遮掩了大半的身子,但仍能看出这两个青年身材清瘦,动作中隐隐带着一股风流蕴藉,营中的粗人想装也装不出这个。
圆脸少女自也看到了这一幕,她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梁珏不见了,榻上却多了这两个青年。
不管这两人是何身份,终归是怜香馆的客人,她喃喃地道了一声歉:“对不住,打搅了。”而后匆匆转身,去追那乌衣军官。
“吱”一声,房门被圆脸少女轻巧地关上,门外传来渐行渐远的足音以及少女的软语:“我们馆内有自调的秋露饮,若您不嫌弃,可去品尝一二……”
梁珏大大地出了一口长气,软倒在榻上。
方才他一直僵直着身子,动都不敢动一下,现下放松下来,才感觉自己背上一片湿,原来他竟热出了一身汗。
身上一轻,班始翻身下了榻,将自己的袍服从屏风上取了下来。
他没有和梁珏说话,甚至不曾望他一眼。
梁珏突然有一种莫明其妙的空虚感。
这事就这样完了?
班始至少应该解释一下刚才为何“非礼”他吧?
眼看班始正在利落地穿袍服,梁珏慢慢地坐起来,轻咳了一声,没话找话地说道:“中候,那个,刚才……你是不是想吓退那军官,才故意,故意……”
“当然,”班始没有回头,声音听起来一如往常那般冷静,“不然你以为我想gān什么?”
梁珏松了一口气,然而不知为何,内心却又有些不是滋味。他赶紧摔了摔头,将这种莫名的情绪摔走,从榻上起身,低头穿裤子与袍服。
屏风前,班始眉头微蹙,似在思索一件难明之事,脸色却有些发红,神色惘然:方才自己存着故意戏弄那人的心思,想看他的笑话,却没想到,当那张俊脸不知所措地涨红,当如玉的容颜染上了丽色,当那双纯净清明的眸子变得雾蒙蒙,当他那清朗的嗓声变得浓醇――
班始láng狈地发现,他要付出比平时多几倍的自制力,才能保持镇静。
梁珏生得好,这个他知道,但他没想到,这人竟有美得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刻,同时又透出几分脆弱与无助,令人情不自禁地想染/指,想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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