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长乐又该如何自处?你自称对长乐坦诚,然玉妃之事再三隐瞒,这便是国师的无愧于心?长乐不需要一个如此不负责任的驸马。"
聂臻话音刚落,原本伏低身体的诸茗便全身颤抖了起来,眼睛瞪大死死盯着地面。
他想过认罪后睿王会如何责难自己,连立即身亡的准备都做好了,却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而这番话的内容,却比立即下令处死他更让他觉得恐惧和难堪。
对方所言皆一针见血,堪称字字诛心。聂臻说的每一句,都是他一直在逃避不敢面对的事实,只想着万事周全能拖则拖,却没想到会被对方这样轻易地看出来。如今被这么赤/luo/luo地揭开,瞬间涌起的铺天盖地的难堪、心虚、悔恨和绝望刺激得他恨不能以头抢地。
确实,他是一开始便妄想着坐享齐人之福,既忘不了玉妃和他青梅竹马的情意,又被长乐公主的耀眼美好深深吸引。
若要他放弃玉妃,那么他们那么多年两小无猜的情意毁于一旦,他焉能甘心?即便颜玉已嫁为人妇,他依旧卑劣地妄想将人夺回,这本身就是极为大逆不道注定要受万人唾弃之事。
若要他放弃长乐,那仿佛失去一切整个人生都将因此黯淡无光的绝望又令他痛苦,这世间再没有比长乐公主更为美好之人,即便是玉妃都无法与之比肩。她那样心思通透光芒耀眼,一颦一笑皆让他倾心不已,只愿匍匐于尘埃里将她奉若至宝,不愿她有任何不如意的地方。
然而就是这样的优柔寡断令他昧着良心隐瞒了玉妃的事,没有对长乐坦诚。即便他和玉妃清清白白,也掩盖不了他曾经卑劣的妄想。
睿王所言字字真理,他确实是最没担当之人。
聂臻看着匍匐在地上全身颤抖的人,漠然道:"此事牵扯到长乐,本王不欲多加追究,此后当如何做,国师应当比本王清楚。若有朝一日长乐因你而受牵累,本王当率先取你项上人头,而后诛尽九族,也好坐实了国师‘无愧于心’的名头。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聂臻说完便不再看地上的人,只安抚地摸了摸小猫的脊背,对着小落墨宝蓝色的眼睛,沉吟片刻后才补充道,"还有一事,本王的猫生来胆小怕生,尤其是对着心术不正之人,国师还是离远些好。"
小落墨认同地喵喵叫了两声,尾巴尖戳了戳聂臻的手心,又回头看了一眼诸茗一眼,澄澈的目光正好对上对方通红的眼睛。只一秒,那双眼便如同被针扎了般迅速移开视线,似乎不敢再和它对视。
小落墨歪了歪头,软软道:"不要忘记我刚刚的提醒哦。还有聂臻跟你说的话,趁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要不然你就跟系统一样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很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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