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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我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那一把大火燃烧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里消失不去,和着人们呼天抢地的抢救声,那般的真切,仿佛就在眼前。我又看见婆婆的身体被吊在我住了两年的小屋里,瘦弱的身影随着火光的燃烧成为灰烬,渐渐消失。
泪水迷蒙了双眼,仿佛又回到几年前那个漆黑的世界,我看不见东西,身体瘦弱不堪,难受得要死。那么地无助。皇后的脚踩上我的肚子,漫天的疼痛席卷而来,那个时候,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孩子就那样失去了。
我有满腔的恨意,却无处发泄,只将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里。随时提醒自己要深刻的记上这每一笔帐。
欧阳玉在第二天清晨就派人将春翠送到了'芸景雪苑',春翠与小翠倒是相熟,俩人自顾着亲热去了,欧阳玉又给我安排了居所,翊坤宫内的淡影楼,与姐姐的住所离得不远,同样派了重兵保护。
给我分配的宫女,太监人数与姐姐的数目差不多,淡影宫的装饰之豪华也与之可以媲美,可以想象得到欧阳玉对我的宠爱程度。
至于名分,已经说不清楚了,按说我是和亲的琼华公主,自不可再回朝为妃,但是,明眼人都清楚我与欧阳玉的关系,自然是嘴杂了去,拿这事嚼舌的人更不在少数。只是,大抵是知晓我在欧阳玉心中的地位,畏我三分,不敢当面来说。
这样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了。只要欧阳玉能够保护我,也就不在乎了,本也就没拿这事当事。
至于皇后,一直没有什么风声,这女人还真沉得住气,亦或是她本身就扮演着好女人的角色,我已经不在意了。是时候去会她一会了。
打着拜会皇后的旗号一路走到皇后宫里,便有宫女忙去通报,不一会儿,便传出皇后召见的消息。抬眼看了看那蓝蓝的天,晴空万里好,谁又会晓得我现在的心情?
"琼华见过皇后,给皇后请安了,皇后万福。"虽然不愿意,但场面功夫总得做做的,我可不想让人捏住了把柄。
至于自称琼华,一个是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并不明确。其二也是想让皇后有所顾忌,如今我的身份是公主,也不是皇后一个人决定得了我的命运的。
"免礼吧!"她轻轻地说道,对于我还有些提防,并不太热情,这在我的意料之内,并不介意,只淡淡地道。"谢皇后娘娘。"
"来人啊!赐坐"。皇后又是对着旁人吩咐道,便有太监将那贵妃椅抬到我身前,见皇后坐下后,才略微将裙摆撩了撩。端正的坐好。
"不知琼华来找哀家,是为什么事?"皇后正坐好,关心的语气,高傲的姿态。问道。
这倒真像皇后的样子了,以现在的情景,她既不能与我撕破脸皮,又不想与我太过亲昵,这般举动,真是不错,与这样的女人斗起来,才有意思。
"琼华此次进宫,是应该来拜见娘娘的,无奈皇上非要琼华先歇上一歇,这才来晚了,还请娘娘勿见怪"。我幽幽地说道,一副委屈的神情。
哼!气死你,让你知道欧阳玉对我到底有多好,他甚至都准许我不用来拜会呢!
果然,我这话一出。是将她气着了,不过她心眼也不小,短时间内,迅速抚平了内心的气愤,反而笑道,"琼华还记着哀家,哀家心里倒真是欢喜,又岂会怪罪于你?"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这一辈子我都会记得,她这话也是话里有话,看来不弱啊!口头上我对着她,绝对占不了什么好处,只微微地笑了。免得自己着了她的道。
"琼华先谢过娘娘了"。我忙站起身,微微福了下身体,道。
"见外了!"她笑着道,"哀家倒要谢谢琼华,替哀家将皇上照顾得那么好,哀家心里头可都记着呢!"
眼看她皮笑肉不笑,我心里也明白了三分,以公主的身份伺候皇上,她这是在说我不检点呢!倒也不介意,本也是如此,反将她的话将了回去,"这是琼华应该做的,琼华会将皇上伺候得很好,皇后娘娘不必担心。"
我就不信气不着你,明摆着告诉你,欧阳玉以后我就不让你了!
"你"。她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直到有宫女走上前去替她顺气,被她呵斥而下。
看她面红耳赤,我却笑在心里,看来真的是被我气着了,不如我再浇点油上去,忙又是道,"娘娘,你怎么了,可否是不舒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