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伸手便将他手里的毛巾毯子,一把夺了过来,自己拉开,盖在身上。
"你走,我不要你假好心。"
"如果你想战胜我,最好还是少说话。凭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是无法把我怎么样的。"盛瑾年说着,又将被她夺去的毛巾毯子,扯了回来,继续牵开毯子,往她的身上盖了上去。
听完他的话,季悦然总算变得安静下来,她静静地想了一下,他刚才说的话,一点也没有错,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的确不能把他怎么样。
折腾多了,遭殃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于是,这一次,她没再跟他恶斗下去,反倒是安静地闭上了双眼。
盛瑾年见她安静下来后,他转身往房间那边走了过去,敲了敲默默的房门,把默默叫出来,陪着季悦然。
默默听到妈妈不舒服,连忙跑过来,看到妈妈躺在沙发上睡觉,他担心坏了,走过来跪在了妈妈面前的地毯上,抱住了妈妈的胳膊。
"默默??"季悦然的手被儿子抱住,闭上的双眼,艰难地睁开来,迷迷糊糊地看到儿子软萌萌的小脸蛋儿,她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默默有听到爸爸说妈妈不舒服,然后,爸爸叮嘱她,不要打扰妈妈,让妈妈好好休息一下。
他便对着妈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妈咪生病了,要好好休息,快闭上眼睛睡觉觉,默默会陪着你。"
"宝贝真乖。"季悦然欣慰地笑起来,继而。她听话地闭上眼睛,再也不死撑了。
约莫过了三个小时,她被香喷喷的小米粥给诱醒了。
眼皮疲惫地眨了几下,隐隐约约间,她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侧着身子,捧着一碗米粥,坐在她的旁边。
香喷喷的米粥,散发着热气腾腾的雾气,刚刚煮好,太烫了,盛瑾年拿着小勺子,舀来舀去,想要等它冷却了,再叫季悦然起来喝粥。
季悦然默默无声地盯着他看了好久,越看越觉得自己在做梦,仿佛时间又回到了七八年前,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嫁给盛瑾年,也没有生下默默??
只因为眼前的这一幕太美好了,美好得让她不忍心出声打破了它。
于是,她就一直静静地躺着,睫毛扑闪着,看着身旁的男人,再看多久都不觉得累,反而心里变得越来越暖。
粥冷却得差不多了,盛瑾年转过身来,往季悦然的脸上看了一眼,发现她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男人的嘴角微勾,用略带笑意的口气,说道,"你醒了?"
"我??"季悦然懵了,眼皮用力地眨了两下,原本模糊且又带着点梦幻的场景,浑然变得清醒过来。
美好的梦境,一下子被眼前的男人给打破了。
"你怎么还没走?"
"不是都说了,我们要一起生活。"盛瑾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说完,他把装着米粥的碗。往茶几上面放了上去。
接着,他转过身去,举起手臂,便往她的额头上面伸了过去。
季悦然对他很反感,看到他把手伸过来,她连忙把身子往沙发里面的方向转了过去,躲开了他。
身子这么一动,额头上的退烧贴,自然而然地滑落下去。
退烧贴?难道是他给她贴的?
他不是一直想要折磨我的吗?怎么又突然对我这么好心了?
呵呵,还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大变态!
季悦然才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顿,一只宽大的手掌,忽然往她的额头上面贴了上来。
她连忙反应过来,这只"咸猪蹄"一定是盛瑾年的,脖子扭了两下,欲要将她额头上的手给摇晃下去。
不过,她刚刚摇了两下子,他的手就已经抽走了,耳边传来他温和且又带着磁性的声音。
"还好,已经不发烧了。"
哼!假好心!
"饿了吧?我扶你起来吃点东西吧?"盛瑾年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了下去。
为了能让她早点退烧,这三个小时里,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前一个小时里,他几乎每隔十分钟都会帮她测一次体温。
另外,他还端来了温水,浸湿毛巾,帮她敷额头。
直到后来,她的高烧,慢慢地降了下去,他才帮她换上了退烧贴。
他在为她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她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压根就不知道他默默地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