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人肯定又把这笔账算到我的头顶上,我可不想要背黑锅。"
他的性子也很犟的,比我还要犟,我是撞到了南墙就回头了,他是撞着了南墙,就算把自己的头撞得头破血流,也在那里耗着不走人。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呢,那个女医生走了进来,连忙喊道"医生,你帮他清理一下伤口。"
女医生检查了下伤口,皱着眉关切地问"这手是怎么回事?还有旁边的伤疤,谁下口那么狠,咬得那么深?"
我垂下头不好意思的低声蚊子叫的声音回道"我咬的了。"
女医生抬头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望着我,半响后才感叹道"姑娘,看着你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真是你咬的?"
一直以来,我给人的形象反差挺大的,别人第一面见着我都会觉得我温柔,很可爱,等日子处久,就明白我是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沈骜就打趣说过,我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有时候还是东北虎。
我红着脸垂下了眸子,实在是太不好意思。沈骜根本就不肯配合,人家医生好心要帮他包扎伤口,他不仅冷脸抽回手,还牛气呼呼地命令对方走人,鬼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火气大得吓人。
我也不想成为出气筒,沦为炮灰,也别过脸不搭理他,心里暗想着他得了破伤风就破伤风,反正疼的人不是我,偏我的眼睛不好使,时不时就瞥一眼。
他有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肤色倒不是锦衣玉食的白皙,而是很男人的淡麦色,给人一种有力气。很野性的感觉。可上面有一大块伤疤,很暴殄天物好吗?
我情不自禁地挨近了,拿起旁边的碘酒,轻轻地帮消毒。我时刻警惕着,边帮他擦着碘酒边帮他擦伤口。沈骜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表情很凝重。我估摸着也懂点他的大爷脾气,此时沉默是一种认可的意思,我便知趣地保持着沉默,专注地干事。
我心里多少有点儿后悔,该死的心软,他疼又不是我疼,干嘛又要给他包扎伤口。他疼死也是活该。可能是习惯了,以前我的包里总放着酒精,红药水,棉棒之类的,因为他打架会受伤,我就帮他收拾残局,连现在我都会在包里放创可贴,我怀疑自己是被虐惯了,习惯去伺候他了。
伤口蛮大的,有一大块皮都破了,露出里面的肉,看上去瘆的慌。我清理伤疤时,血又用了出来,血流得特狠,刚撒上去的药粉都堵不住伤口,我有点不放心地建议"我让医生给你处理一下好不好"
"不要!"他斩钉截铁地回道。
我只能硬着头皮,快速地拿起了纱布熟练地缠上去,很快缠上去几圈纱布都染红了,我忍不住低声嘱咐道"有点疼哦,你忍着点。"
"嗯!"这时候他倒是没那么横了,难得回应了声,不似刚才的王八样子了。
我小心翼翼地又缠绕了几圈,再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满意地笑着说道"好了,包扎成功,你的下巴得用药水擦一擦。日后别去打黑拳里,那些人去打黑拳是赚钱,你又不差钱,要是你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你爸肯定不会放过场子??"
我仰起头认真的嘱咐道,却撞上沈骜幽深的眸子,他眼底竟然闪动着些许的柔光。我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伸手揉了揉眼睛。他已经站起身,人长得极高,平时我站着都矮他一个个头,更何况我是坐着呢?
他望着我命令道"后天,你随我去趟广州。"
"什么?"我惊讶地发出了惊呼声,指着自个的鼻子质问"你让我跟你去广州?我不想去,公司那边,我??"
沈骜睥睨着我,很跩地说道"你没有说不的权利,若是你想你爸能早几年出来。"
我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孰轻孰重,我还是拿捏得清楚,适当地收敛自己的小脾气。他拿出了手机打电话,用惯有的上位者口吻下令"你把飞机票取消吧,你给我订两张高铁票。"
沈骜回过头扬了扬下巴高傲地问我"你身份证号码是什么?"
我挺纳闷他干嘛要把我带去广州,还得把飞机票改为高铁票,高铁要坐上差不多十个小时,他不是纯粹找虐吗?
我想是那么想,却也是老老实实地自己的身份证号码报出来。又补充了句"我不要坐高铁,我要坐飞机!"
沈骜终于正眼看我"你不是恐高吗?每次坐飞机不都是一惊一乍的,特别的丢人。"
我神气地扬起下巴说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飞机安全性那么强,当然是不怕了,我才不要坐上十个小时。"
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