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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哀叹,“败给你了,吃顿饭也不让安生,你这家伙倒好,还撒一泡尿当作料,嫌我不够心烦是吧?”
小家伙倒是呵呵的笑,我真怀疑这家伙能听懂我说话!
倚在洗手台上,一手抱着他,一手伸进感应水龙头上冲洗手。
这小家伙好奇的对镜子里的人招手,恨不能钻进去,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兀自咯咯的笑。
我抬头看着镜子里,却发现一个令人惊惧的事实,怀中的小家伙不但一双眼睛的形状和我的十分相似,就连鼻子和唇形也越来越像——这个不争的事实震得我脸色苍白,手脚都凉了半截。
忙从镜子上转开视线自我安慰,眼睛大的人总有些相仿,双眼皮、桃花眼都这个样子,他的鼻子可能像裴恒,高鼻子而已……
一手抱着裴宸,一手推着婴儿车走出洗手间。
心里越发乱糟糟的,菜端上来,看着更是反胃。
“怎么不吃?来,把孩子放在婴儿车里吧,快吃点,别让这家伙把你累垮了!”裴恒的手伸过来。
裴宸却并没有让他抱,在我怀中摆弄着手中的小玩具乱啃一气,像是没有看到他,我笑了笑,“这家伙正闹脾气呢,还是我抱着吧!”
这样说着,心里想的却是住院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我都在沉睡,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直觉告诉我,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阿依达说我的*子*宫有肿瘤……倒是也可信,可为什么心里总是感觉不舒服不踏实?
还有每天晚上那个奇怪的梦,儿子,裴恒和麻木的我……那个梦里的儿子有三四岁了,与怀中裴恒相差太多,根本无法辨别,而一个梦也说明不了什么。
说自己莫名其妙生了裴恒的儿子,这也有点太过荒唐!
那天晚上和裴恒激情过后,便带我去了裴氏赌场,回来之后,便睡觉,我忘记了自己到底有没有吃避孕药,但是,那种药是我手提包里常有的,可我到底有没有吃?
上帝……我的脑子为什么如此混乱?
“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东方褚拉着椅子往我这边靠了靠,端了盘子过来,“来……我喂你!”
“我自己吃吧!”无视他僵硬的动作,和满桌子微妙的气氛,我一手揽住裴宸,一手拿着叉子叉了菜,有一口没一口的木然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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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结束,裴恒的手伸向我,“儿子该睡一会儿觉了,闹腾一上午,也该让你休息一下!”说着,将裴宸抱了过去。
小家伙却哇一声哭了,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哭的整个餐厅的人都皱眉,两条小腿挣扎蹬着,小身子也拧着,死活不让他抱,反而朝我伸着小手,一双大眼睛流着泪巴巴的望着我。
这可怜模样,直让我脑子嗡嗡作响,心疼揪紧,若他是我的亲生儿子,这便是我们母子间的天生的依恋吧!
天哪……我在想什么?他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还不知道他是裴恒和谁生的呢?
裴恒忙安抚,“乖儿子,不能累坏了干妈,乖乖……不哭,爸爸抱你回家喽。”又是拿玩具哄着,又是拍背安慰。
裴宸却不买帐。
东方褚很通融,“算了,还是让陌莱抱着吧,这小子真是要人命,在休息室里也很安静,可以让他在那睡!”
只怕是他再哭下去,满餐厅的人,都被哭跑了!
裴恒无奈,只能将他又塞给我,说也奇了,这家伙到了我怀里,变脸和变天一样,雷阵雨迅速成了大晴天,抽抽噎噎的丢了手上的玩具,我帮他擦了泪,拍着他的背,小身子服服贴贴的黏在在我怀里,异常乖巧安静。
“乖乖……爸爸都把宸宸吓坏了,爸爸最坏了!”我拍着他的小屁股,却忍不住失笑出声,和裴恒开玩笑,“这家伙还真是有意思,如果有人绑架他,估计都能被他折磨死!”
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原本凝视我的眼睛迅速移开,却还闪动着来不及收起的温柔,又喝了一口咖啡,丢下一句,“公司还有事,我晚上过来接他!”便匆匆起身,逃似的走出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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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休息室,我不得不从网上搜罗一些关于婴儿的书籍,了解一下婴儿心理。
而冯茹雪就像是一颗钉子,钉在了东方财团,用餐结束之后一个小时,还在东方褚的办公室里。
我倒是不介意东方褚出墙,可眼睁睁的在我眼皮底下做这种勾当,明摆着是不把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