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拿了套估计姗姗穿得了的裙装，匆匆赶去酒店。

在出租车上想到小白说的话，怕日后问起这茬，就硬着头皮问芥末要旅行时的照片看，从中找到几张她和埃德加的合影，准备过两天发过去。

到了大曲所说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大曲谨慎查看周围环境，把慧慧让了进去。

姗姗在雪白的大床上睡得正香。

慧慧过去看了眼，姗姗的脸上妆容已经卸掉，显出疲惫来。眼圈红肿，显然哭了很久。被子盖得很严实，但还是隐隐看得到赤裸的肩峰。

慧慧把大曲拉到套房的沙发上，带着一点戏谑轻声问：“你给她洗过澡了？”

大曲竟然脸红了，解释道：“她吐得一塌糊涂，我只能给她换了衣服，身上有味儿，她会不高兴的，就抱浴缸里洗了一下。”

慧慧嘿嘿笑，坐近了点，在她耳边问：“身材如何？手感怎么样？你是不是好温柔抱着她不舍得撒手啊？”

大曲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压着嗓子：“别胡说，我什么都没做。”

慧慧用手肘戳了她两下：“放心啦，我支持你。”

大曲恢复了镇定，看着那边的床，叹道：“她真是被伤得厉害，也真是太喜欢那个人。”

“那个人渣！”慧慧嗤之以鼻，“总有一天她会醒悟，放下的。”

“希望吧。”

姗姗转了个身，嗯了一声，被子滑到一边，露出光滑苗条的后背。

大曲飞快跑过去，把被子给她盖好。

姗姗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别离开我……”

大曲一恍神，坐到床沿：“我不走。”

姗姗把头埋在大曲腿上，闻了闻，大约觉得气味不对，睁开了眼睛。

看到大曲，也看到自己身无寸缕，姗姗下意识啊了一声，把被子扯上去，把自己遮得紧密。

大曲和姗姗各怀心事，都垂着头，不说话。

慧慧走了过去，想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又想起这档子事都因为她和程孚明的事，更加难以启齿。

姗姗终于抬眼，见到慧慧，看她手里还拿着服装袋，了然：“谢谢。”

慧慧松了口气，也坐到床边：“你不生我气吧？”

“为什么生你气，说到底你是受害者。我知道你和小白现在很好，根本不会对他有想法。”姗姗的语气幽怨。

“我知道有些话不应该我来说，但我真把你当朋友，一定要劝。你别再相信他了，这样的人，最好是远离。”慧慧真心劝解。

姗姗恍恍惚惚的：“也许……他没那么坏，你也说了，只是喝醉了，不是吗？”

大曲眼里更低落，求救似看着慧慧。

慧慧只得继续解释：“虽然是有喝酒才发生那事。但他确实也曾经有过分的想法，在有了你之后。”

姗姗如同被雷劈，半天不吭声。

之后，悠悠说了一句：“我还是喜欢他。”

第廿四章.离职谈判撕破脸

姗姗死性不改，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的样子早就在慧慧的估计中，但大曲的眼里还是闪过了难以掩盖的一丝痛楚。

天下渣男迷倒的大多是痴情女。女人心甘情愿去傻，幸运的傻一辈子，聪明的傻一阵子，最惨的是生命进程到了半分之八十，才发现自以为的纯真爱情不过是一场演不到最后的闹剧。

慧慧知道姗姗的脾性，恐怕是谁也无法说服她。

大曲缓缓走开，找了件浴袍来，给姗姗披上，坐在她身边，搂着她肩膀。

姗姗又有些泫然欲泣，恍恍惚惚身软无力，整个身子都倚靠在大曲身上。

慧慧看此情状，也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事儿，对大曲摆了摆手，留下衣服，默默退出房间。

从即将关上的门缝里，她看到姗姗的手紧紧抓住大曲的领口，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哭到脱力的身体瘫软在大曲的臂弯里，表现出毫无保留的信赖。

大曲抱着她，眼里的神色十分复杂，心疼、愤怒、温暖、无奈，隐隐还有些许满足。对心里那个女人能够对自己完全信赖的满足。

慧慧轻轻关上门，实在舍不得打扰这一副场景。

如果她们在一起，会是两个人极大的幸福吧。

但这一场带来的麻烦就是她和李戎的下一步行动势在必行了。

行动之前，她愿意留着最后一点善意：也许程孚明对她还是有一点义气存在的。她想好好和他聊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