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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再告诉你个事儿，”小乞丐凑近了宋小开的耳边，“你就是个棒槌！”

说完小乞丐一脸狡黠地跑开了，周围还有许多像他这样的小乞丐，宋小开长期混迹于社会底层怎么会不明白，这些乞丐都是团伙，也可以认为是现代丐帮，男的当乞丐，女的当流莺，或者拉皮条，或者搞诈骗，或者仙人跳，或者卖可怜，有人是被强迫的，有人是被拐卖的，也有的是天生痴傻，但更多的是好吃懒做。

宋小开耸了耸肩，他比这些渣滓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介臭屌丝而已，大不了再把早上赢钱的路走一遭，总之今天得把李婶儿的房租结了，再不能拖着人家了。

走了回头路就意味着还得再碰到白飘飘，果不其然白大小姐还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呢，夏天的雨有时候也很凉，甚至一不注意就会变成冰雹，宋小开用自己口袋里面用来翻本的最后一张二十块买了一把雨伞，然后趁白飘飘不注意把她的雨伞还给了她。

“赌博这条路也是邪性，不搞了不搞了。”宋小开的三分钟热度转瞬即逝，他决定还是回去跟着江远之混，固定工资也有固定工资的好处，至少挣着心安理得，江远之可被他吓坏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司徒浩然找人对付了宋小开，还以为这棵摇钱树已经没了呢，眼下宋小开没事儿他比喝了蜂蜜水还高兴呢。

“江叔，咱们今天还去看石头吗？”宋小开笑眯眯地说，“我的房租都快交不上了，您能不能提前给我发半个月的工资啊?”

“今天咱不看石头了，我领你见个人去。”江远之就好像没听到关于钱的事儿一样，宋小开里外里帮他了两天多的忙，也就得了两百块钱外带一顿饭，这老头出手还不如自己的女儿大方呢。

江远之虽然嘴上说今天不看石头，但还是把宋小开带到了昨天废弃厂房里的赌石场里，赌石场每月初二才开张，所以现在里面空无一人，只堆了些没有名堂的破石头，几个工人正在给石头上漆，使其从外面看起来就好像隐藏了宝贝一样，不过这种小手段肯定是骗不过已经开了天眼通二重的宋小开，他现在已经能够隐隐地听到别人的心声了，只是没法灵活控制这能力而已。

“这位老先生是……”宋小开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赌石场的正中央看着那些工人干活，如果江远之带自己来不是当漆工的话，那见的必然是这个老人了。

“可别乱说，这就是赌石场的老板，司徒少爷。”江远之正色道。

“玉树临风司徒浩然?”宋小开憋着没有笑，他久居此地，有名的人没见过也听过，“江叔您真会开玩笑，这不一老头儿吗？看他双眼炯炯有神勉强可以称之为帅老头吧。”

“我就是司徒浩然，”司徒浩然昨晚被密宗派修士追杀，大损三十年修为，现在的样子并不是受伤所致，而是他的本来相貌，他无法再维持青春不老的伪装了，“我请你来是想要澄清误会。”

“误会?”宋小开仔细回忆了这两天的事儿，他虽然猥琐却不傻，那天从赌石场出来遇到老高头，也就是自己的师父之后立马就遭到了追杀，自己平日里一向没胆量与人结仇，“那天杀我的人是你派来的?”

“是，也不是，”司徒浩然虽然修为大损，但威严的气场不变，“我派去对付你的人被人杀了，后来杀你的人跟我没有关系，我变成这副样子，也是拜那些人所赐。”

“江叔，这是怎么回事?”宋小开明明听懂了却装作没有听懂。

“哎，是我老糊涂了，”江远之毫无愧色，“赌石场有赌石场的规矩，身负异能者不能带进白道生意里，果然闯下了大祸。”

宋小开觉得跟这些人掏不出几句实话来，寻了一个两人私下说话的空，找一个僻静处打了个电话给老高头。

“啥，你招惹白道上的生意了?”老高头装傻的本事也是一流，宋小开在外面搞七捻三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天有天道，行有行规，师父也保不了你了。”

“诶?”宋小开有点没听明白，不过老高头说的其实已经够清楚了，这就跟赌博出千一样，戴个透视眼镜打牌九那肯定是要剁手挖眼睛的，破坏规矩嘛，“那我现在怎么办，真把眼睛挖给他?”

“那怎么可能，眼睛挖了不成废人了。”老高头剔了剔牙，“他要是真想挖你眼睛就不会见你了，世间之事无不可谈，你跟他谈谈嘛，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说完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