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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了。”她身边的低气压让项羽说话都有点磕巴。

项羽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她的不悦，想想禁婆形成的原因，项羽觉得可以理解，毕竟她也是女子，听到这种事总会不舒服的。

项羽猜对了一半，紫烟不仅是同情，还是感同身受。

要是换了她自己遇上这样的事，恐怕她身上的怨气也够变成禁婆了。

紫烟不由得庆幸当初的决定，因为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不值钱的，当初要是留在项家，紫烟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毕竟底线这种东西是越破越低的，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强取豪夺不用珍惜，那她的地位只会一直走下坡路。光是凭借美貌又能留住男人几天？

更何况，红颜未老，君恩先断，才是后院女子最常见的结局。

穿过长龙卧波的湖面长桥，那满湖的禁婆也只是在水下甩头发，也没有那个冒出头来跟他们打个招呼。之后青铜树渐渐少了，但是也一棵比一棵高大，倒是比外面还要感觉茂密一些。

“有点不对劲。”在刚刚被紫烟发了一顿脾气之后，项羽本来也不敢来惹她，一直没有说话，可是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是真的察觉有问题了。

“你也有这种感觉吗？”紫烟也有奇怪的直觉。

“这里我们没有看到别的鬼物。”

按照御兽苑的风格来看，不同的鬼物分在不同的地方驯养，就像不同的动物要分不同的兽栏。

最外面的是那些会尸变的尸螯，那个湖泊属于禁婆，那没有理由这里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别的鬼物，按理说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走进另外一种鬼物的领地范围才对。

既然两个人都感觉不对，那就肯定要小心了。

紫烟想了一下，手一抖，甩出一把算筹，点了几下，果然有不对：“是幻术。”

“能破吗？”

“这里没有阵法的痕迹，既然这里是御兽苑，想来应该也是一种鬼物了。我想想。”

尸螯和禁婆都那么给力，没理由这里的幻阵只有一个鬼打墙或者鬼压床的水平。既然是树林，紫烟看了两眼，果然看到了一抹不同于青铜树的青色。

“我知道了，是青眼狐尸。”

“哪里……”项羽说着就要扭头去看。

“低头别乱看。”紫烟慌忙拉住他，“青眼狐尸死不瞑目，一旦被那双眼睛对到的人就会陷入幻觉。”

“什么幻觉？”虽然乖乖的没有乱看，但他还是好奇。

“可能是让你把直路走成迷宫一辈子走不出去，也可能是让我们自相猜疑互相残杀，蛇主媚狐主惑，狐狸精的本事多着呢，听过商纣王和苏妲己的故事吗？”紫烟翻翻找找，找出一把磨得粗糙的竹算筹沿路扔过去做标记。

“那青眼狐尸又是怎么回事？”项羽也学着她看着算筹不看别的。

“狐狸之中以青狐最为稀有，而更为稀有的是，青狐之中会出现王者青眼狐。青眼狐生前只是普通的狐狸，甚至比别的青狐都要弱小，唯有一双青金色狐眼鲜少睁开。一旦青眼狐睁眼，就可以让看到青眼的任何动物都陷入无法抵抗的幻觉，包括人类。

不过青眼狐生前鲜少睁眼，因为每次睁眼，都要消耗它原本就不多的寿命，但是如果在青眼狐死的时候，让它睁着眼睛，那么青眼的幻术一样有效，虽然效果会差一点但是会一直有效，夜晚的效果更好。

青眼狐尸若是闭眼自然没有什么，若是睁眼，虽然身子不会动，也一样是一种极为强大的尸怪，而且传说，青眼狐尸的智慧比生前更高，情绪也更丰富。这样的怪物，一对招子能动就已经很够了！”

的确够了。

项羽心中一片点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在自己的陵墓里养这么一大票鬼物，还真是有创意、有勇气啊！看起来青眼狐尸的数量并不多，他们说着话的功夫，身边的青铜树就开始渐渐变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高大的红铜树。

“可以抬眼了。”紫烟的话印证了项羽的想法。“这里应该是另外一种鬼物了，看档次比青眼狐尸高，只要不去看青眼狐尸的眼睛的话，青眼狐尸的幻术不敢越界的。”

“你是怎么确定是青眼狐尸的？”项羽揉揉酸痛的眼，问道。

“我运气好，看到了青眼狐尸的尾巴，没碰上青眼狐尸的眼睛。”紫烟笑了笑，“那，就在那里，看那个树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