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身旁的人立即上前一步,手放在腰间的长剑之上,神情肃穆。
“随家三小姐,随意,请配合查案,如实回答以下问题。”
随意挑了一下眉梢,朱唇轻勾。缉查营一事,她也曾听雷魔主说起,但是心中的讶异依旧还是有,就像刚才一看到洛家与司徒的人从东阁的方向出来,她便猜到了是与这个男子打了照面,有了一次并不愉快的碰撞。但是这人并没有因为是家族的介入而退让半分,说不定是一个很好用的棋子。
“三天前,你在何处?做了什么?”
随意一一回答,“一直都在落天书院的外院之中,卯时出门,除了日常的课程占用的时间,其余的时间都是在自行修炼,戌时回东阁。”
这就是随意的日常作息,非常简单。
这时元稹开口问道,“外院的早课,应该是辰时才开始,早课之前的这一段时间,去了哪里?”
随意答道,“在西边了一个地方修炼,每日的早课之前都会到那里。”
元稹追问,“可有人作证?”
随意,“有。”
沉默了一会,随意注意到,方才上步的那人认真将这写信息记录下来。
男子又开口了,“你与亡故的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你们三人都住在这东阁之中,听传闻说你们在东阁有过矛盾?”
随意答道,“没有任何关系。容我更正一下,我与这二人,并非是因为有矛盾而大打出手,二是这两人夜里闲得发慌,忍不住凑过来找打,我自问是没有做过任何令她们不悦的事。不管是洛家还是司徒家,除了是在导师授课之时碰到的人之外,再没有其他的接触。以上,句句属实。”
那天的场景随意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两个女人突然就发疯,差点就打断了药浴,呵呵,这个事还未计较,那两人却是连命都没有了。
元稹眸光动了一下,随即道,“将那晚的事详细说一遍。”
随意皱了一下眉,向来最讨厌的事就是将一些特无聊的东西复述出来。
简单将二女如何强攻屋子以及任意出手打伤秋实,以及不顾身处何处释放强大的灵术一事道了出来,随意最后说了一句话。
“也不是没有见过自己前来讨打的人,这些小事不算得什么。”
顿了一下,随意续道,“后山一地,从来都没有涉足,除却第一日有人带领经过了一次之后,再没有到过。这两人的死,与我无关。不管你们怎么查都好,若是不能够做到凭证据秉公执法,那也别怪我不配合,呵呵,到时候也不只是不配合那么简单。”
说完,目光凛了一下。放任受伤的秋实在一边不管不顾,对这样的人可不会有什么好感!
这些话也算是对查案的态度。
元稹对此没有表态,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再次招手,继而后方有两名黑衣人快步出了东阁。
“二女的死因,是死于失血过多,致命的伤口不大,只是这个伤口有些奇怪,你可知这伤在什么地方。”元稹这话本就不是疑问而发出,正待继续说下去之时,随意却是轻蔑笑了一下。
“伤口不大,而可以导致失血而死的那就只有伤及了动脉。人体之中,从外表就可以轻易伤到的动脉,而且是最常见的地方——那就是手腕处以及脖子之上。但是手腕上的伤口若是不够深,血液也会在较快的时间里面停止流出,所以,这个伤口应该是在脖子之上。”
这一席话言毕,元稹这才认真看了看眼前这这个女子,身子单薄,却有一股由内而发的气势,睿智已然可以从凉薄的凤眸之中可得知一二。倒不是一般的人。
方才出去的两人回来了,抬着一个架子,用白布遮得严严实实,但是弥散在空气之中的气味以及白布的形状已经清清楚楚告诉了随意这是什么东西。
随意寒了声音,“大人这是何意?好歹这里也是我随意居住的地方,随便就将一具腐臭的尸体抬进来?倘若这里是你的亲人所住,你也会这样做?”
开什么玩笑,尸体没有什么可怕,但是一旦有尸臭暴露一段时间,就会很难消去这些气味,对于这气味她可是厌恶得紧!
元稹看了一眼随意紧绷的脸,这才下令,“放外面。”
“大人这是要让我看尸体?”
旁边有人拱手道,“这尸体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痕,致命伤是在脖子,只有两个很小的伤口,类似兽类的咬伤。但是身体内的血液几乎流干,判断是伤口不凝固所致。”
小伤口,血液却流出了大半,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