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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云平日是宠她,关键时候却由不得她。
“嗯。”随云的脸色稍稍好转,“走吧。”
“去哪?”父亲刚回来,风尘仆仆,还未休息片刻,这又是要去哪?
随云沉声,“去正堂,带你赔罪。”他的骨节却捏得青筋暴起,蓉儿被伤成了这副模样,这笔帐,他不会就这样轻易算了的。
随蓉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我不去。”她才不要向那个贱人赔罪,被伤的是她。
随云的眸色沁得冰冷,“嗯?”
“去便是,父亲说去,做女儿的哪能不去。”随蓉走在前面,最后一句却多少存了几分赌气。
随云失笑,蓉儿啊,还是在耍孩子脾气。
而随意在正堂还未来得及跟同父异母的大哥寒暄上几句时,随云便带着随蓉而来。
本以为随云也会和随悟一般,对她的厌恶不作掩饰,却对她笑得极是儒雅,“意丫头,我特意今日带着你蓉妹妹过来给你赔罪,前些日子,没在随家,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蓉儿也差点铸成了大错。”
随意却无甚好感,却也是淡淡地点头,“无事,该赔罪的倒是随意,让蓉妹妹如今这般容貌,倒是蓉妹妹不要怪罪随意才好。”
随云看了眼随蓉,“还不快给你意姐姐赔罪。”
随蓉自然心不甘,但随云明显已经决定了的事,她也不能改分毫,“意姐姐,之前是我错了,还请意姐姐能够大人不计小人过。”
随意瞧深了随蓉眼里那分不情愿,对随云却是起了分忌惮,而嘴角的笑意却是渐深,随蓉愿意吃这个哑巴亏她何必阻止,“蓉妹妹说得也是,其实无妨,蓉妹妹还年稚,不懂事些也无碍。”
“你!”随蓉刚想发脾气,却收到随云的眼色,只能按捺下来,“意姐姐说的是。”
随意没得逞,也只是轻轻勾唇,“我和大哥还有一些事,那三叔和蓉妹妹,我们就先走了。”
随云沉遂的双眸积了分探究,“意丫头和月儿好久不见,兄妹间是该叙叙旧。”
出了正堂,随意发现随清月的脾气还是挺好的,对她的关心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意儿,这是我从南疆那边带来的苏木钗,据说那里的女子用这个钗在头发上,对头发有极好的保养效果。”
随意接过苏木钗,放在鼻间一嗅,倒真有股清香,不浓,倒是极其好闻。
至于保养头发,每个地儿总有每个地的秘方,应该是真的。
女子谁不爱美?哪怕随意更多的时候是戎装上阵。
“那就谢大哥了。”她也不客气,决定收下来。
“意儿喜欢便好。”细碎的红霞落在随清月的肩头,却是溢起一道靓红的光芒。
随意却觉自家大哥闷了些,加上她也是个淡性子,兄妹还好,若是男女之间怕是会冷场。
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随清月长得这般好看,性子也好,一定不会有人嫌他是闷葫芦的。
彼时的随意尚不知自己会一语成谶,而后面带来的却是太多让人意想不到却似顿入桃花千里般的倜傥,和花好月圆却也终有一天会凋谢的伤春悲秋。
“大哥,胆敢问一句,随意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的,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随清月怔了下,而道:“都是我的妹妹总是没错的。”
随意的心头像是被风微微携过般。
大哥总是将她当妹妹的,“那若是随意变了,变得你也不认识了呢?”
“但你还是随意啊。”随清月这回很快给出了答案。
随意不再语,她想要的答案,随清月已经告诉她了。
“意儿,现在大家都在,几日后你和随欢的比试,可有把握?”
随意的双瞳若剪水般清亮,“自然是有的。”
她不是那个随意,也不会再若曾经般被随欢下药。
这一次,她赢定了!
随清月再问了她些修炼上有没有难处,便也离开了。
随意回到染竹院,身边一片白雾重现。
这回的墨渊总算让她找回了几分熟悉感,身上的清冷不减半分,“随意,我陪你练一回吧。”
“嗯?好!”随意稍愣,这男人怎么突然这么好心,知道陪她对练了。
那很快,随意便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有时候,激烈错一个意思,那便是天差地别啊。
她的身体已经修复好了,自然也可以动用灵力,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