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隐约知道这个血虫种在吴清乾身上已经很久了，猜想会不会是那些少女的鲜血是为了喂养这一个个血虫的？

同样是使用虫子的，阿灵会不会知道什么？

“好啊。”

阿灵抬头看着林东，月光照的有点刺眼，他眼中的林东是披着一层银白色的光边的大人，高大的像他前不久刚死的爷爷。

阿灵还不知道悲伤，只是因为比悲伤更让阿灵无法接受的是寂寞，一个人漆黑无比的寂寞，他虽然不怕黑，可是怕极了那里只有他一个人，如果你问一个孩子什么是寂寞，什么又是悲伤。

阿灵会告诉你，有点冷，有点饿，肚子里空荡荡的感觉。

他冲林东点头，唱着林东听不懂的歌谣，像是为这个城市所唱的催眠曲，伴随着万万人熟睡的灵魂，那歌谣出自一位小乞丐的口中，阿灵光着脚踩在铺的光滑平整的水泥路上，踩在积累了许久发出恶臭的垃圾上。

可能也会踩烂谁家的花园，惊醒趴在房檐下的流浪狗。

林东看见阿灵一步步欢腾着脚步，伴随着歌声走远，虽然阿灵的身影不见踪迹，但那歌声好像一直萦绕在林东耳朵里。

那是他听不懂的语言，自然有他不懂的意思和感情，可他也听出来了，那是一种难以隐忍的悲伤,任谁听了都会不自觉的沉默，像是默哀，又安静的可怕。

林东拿起电话，看到是秦瑶打过来的，便接通。

“喂，秦瑶，出什么事了么？”

“马军耳朵里的虫子飞走了。”

林东听到是这样的情况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那歌声仍然存在，极具感染力，林东的看向阿灵离去的方向，对着电话问道：“你听到歌声了么？萦绕在这个城市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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