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了好几下,而他那深不见底的黑眸则流露出某种期待,仿佛能把我催眠似的。
“爱”这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但我立马咽了回去,为了掩饰这抹慌乱,我冷笑着说:“我凭什么要爱你?我去大闹你的婚礼,只是不甘心你抛弃我后过得幸福而已,我只是想彻底毁掉你。”
他上一秒还和颜悦色,听完我的话后却勃然变色:“就因为我主动提分手,你就负气斗狠?”
“对呀,因为我很坏,我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他微蹙着眉头看着我,清瘦的脸布着憔悴,布满血丝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他伸出手似乎想摸我的脸,但最终又收了回去。“分手后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好的没学上,气人的本领倒是渐长了。”
我反问他:“那你又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像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算计他人?”
我的话让他的喉结滚动了好几下,他微蹙着眉头:“你指什么?”
我心里说,当然是指你为了一块地而假装爱上我这件事,但嘴上却说:“指你与夏宛如结婚这件事,据说在婚礼被毁后,你并没有主动找她解释或道歉。”
苏嵘生却似乎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他神色冷凝,仿佛他是一滩幽深的湖水,让人无法猜透他的心思:“你来找我,无非就是想让我撇清我们的关系,再给你一笔钱。其实我也不是真不能帮你,但你也得帮我件事儿。”
“什么事儿?”
“我今晚有个局。”
“然后呢?”
“对方是投资界的大老板,我们公司最近急缺流动资金,若能让他入资,那我有信心让公司渡过这难关。”
“恩,继续说吧。”
他又轻忽的叹了声气儿:“算了吧……”
我见他反悔,立马说:“你是意思是,只要我帮你拉到投资,你就帮我?”
他蹙着眉头的眼神里情绪不明:“对。”
“那行啊!我可以试一试的!”
但他用一句话,就浇灭了我刚燃起来的激~情:“他入资的前提条件是要让我的女朋友,也就是你陪他一夜。”
一个“陪”字,意味着太多东西了。我虽然知道他从未爱过我,可是我好歹是和他有过一段的女人,他竟然要为了成功把我拱手送人?
我于他来说,只是他通往成功的一个跳板。无论是半年前还是半年后,结果都一样。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我,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但我很快就擦干净了。“没问题啊,但我毕竟是第一次卖身求荣,不知道行情。你觉得我陪他一夜,替你拉到投资,能功过相抵吗?”
苏嵘生仿佛很痛苦的样子:“其实我也很犹豫,我并不愿意让你去陪……”
我厉声打断他:“苏总,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我就问你能不能功过相抵?”
他想来拉我:“澜清,我错了,我不该提这件事……”
我推开他:“别假惺惺了,我又不是你女朋友,这里也没有围观群众,你没必要演戏。反倒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一个和你彻底了结的机会。我今晚陪他一夜,你明天就得还我清誉。”
苏嵘生最终还是开着车带我去会所,我侧身靠着车窗,眼泪无声滑落。
我真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傻傻的和他扯上关系,傻傻的把自己送入虎口。但是这样也挺好,只有当爱意彻底被摧毁,我才能真的忘了他。
几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家会所门口,他扶在方向盘上的手似乎很用力,手背都泛白了。
我不愿看他这内心交战的戏码,推开车门就快步走进会所。
我到前台报了苏嵘生的名字,服务员便带我去预定好的包间。我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挺着啤酒肚、头上没剩几根毛的粗俗老头左拥右抱的和两位美女喝酒。
苏嵘生也追上来了,他压低的声音从我耳后传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冷笑一声,笑意盈盈的走了进去:“李老板,我是苏总的女朋友罗澜清,很高兴见到你。”
李老板一听,立马把那两位美女打发出去了,指着他旁边的位置说:“罗小姐,久仰大名,快过来坐!”
我虽然很反感他的嘴脸,但还是忍住心里的厌恶坐到他身旁。
期间苏嵘生一度想和他谈注资的事,但他只顾着和我喝酒、唱歌,到最后李老板干脆说:“苏总,我注资的条件说得很清楚,你若真有诚意,那要么安静的待着,要么可以先走。”
苏嵘生